的“王爷”,偶尔能看见身影。
他们兄弟两个从生下来就没这么亲近过,同吃同住也就罢了,偶尔还会抵足而眠——可把赵勉恶心坏了。
“王爷,”刁封外面是件夜行衣,里头却还穿着敞亮的红色官袍,深怕人不知道般,跪下时还特地撩了撩衣摆,“萧将军父子的刑期定在三日后……圣上这次违背了惯例,没等人齐,萧夫人还流落在外。”
“……”赵勉看了看身旁的赵端,很想把手底下的这些人都拉起来打一顿。
赵明梁虽然脾气古怪,向来有株九族,九族全数到场点数后,一个不差才动手,但萧将军一家非同小可,将这两个人关在同一间牢房里,本就是夜长梦多的事……没有暗中动手,趁夜将人除掉已算是万幸,还指望其它?
更何况赵明梁想公开处刑,也不过秉持着物尽其用的原则,想杀一儆百。
赵端虽还板正着脸色,但显然被刁封的智商给惊到了,这点嘲笑的意思差一点没绷住。
“不知皇弟的人可有带回来什么情报?”赵勉手段老道的扯开话题,显然也没对刁封寄托太多的期望。
“暂且能知道的都不多……父皇考虑详密,押送午门的时间路线都探查不出来,甚至极有可能当天方才泄露,那时留给你我的时间就仓促了。”
赵端这番没底气的话却说的冠冕堂皇,他话锋一转,又道,“这件事还是要看那位慕大公子的意思……少将军与他行为亲密,他将人送入牢中,怎会没有后招?”
鹊吟轩被毁的事情,天没亮这两位无所事事的王爷就知道了,“血如意”中除了刁封,全部出动探查威远镖局一干人等的下落,赵端府中更是倾巢而出,然而至今尚未有任何消息传回。
铁□□都出动的情况下,根本没人能够逃脱……倘若真能逃脱,这些人的本事也远远超过想象,只能等着人家找上门来,否则天南海北的,谈何容易。
两兄弟全都坐立不安,恨不得绕着院子跑上几十个来回,然而面子上还不能挂下来,对着一方棋盘,各自为政的不吃子,满目都是不成章法……连刁封这种反应迟钝的,都知道此地不宜久留,拉着管家一起溜了。
“我记得当年皇兄曾经摔下过栏杆,一头栽进了冬河里,病了有……半个多月吧?”赵端说着话,终于意识到围棋能吃子,这才把半面棋盘整理干净了,各自有一片活路。
但这棋就算是看不懂的人,也知道赵勉处于劣势,这时候提起他曾经大病一场的事,总像意有所指,拐着弯骂赵勉烧坏了脑袋。
赵勉不动声色,总是在眼看要输的情况下,忽然起死回生,“是啊,当时若不是端弟死死拉着我,兴许我整个人都沉进水里,捞不上来了。”
“……”赵端微微笑了一声,“皇兄自小心思细,不像我……总是时过境迁了,才约莫想出是怎么回事。”
“倘若端弟没有母妃在身边,兴许会比我更加聪明。”赵勉手里转着白棋,也不知第几次的转危为安后,竟然与赵端的黑棋成掎角之势。
“皇兄谨小慎微,当年又已经是个半大的孩子了,攀爬栏杆本就不大可能……还翻身落水?那时在场的除了我就只有当时的兰妃后来的皇后娘娘……”赵端将棋子一拢似乎没有兴趣继续了,“我为何偏要救你?”
赵勉的神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