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房子里的烛光也是刁钻,单单只照出了他半张脸,阴测测的十分唬人,杨遇之平素邪不邪正不正的,这时候还生生端出了几分好人的架势。
“请不到先生我是不会离开的。”杨遇之干脆耍起无赖来。
他随手拖来身侧的长板凳,往上面一坐,眼观鼻鼻观心,老僧入定一般,只是一双眼睛死活不放过慕云深,“之前是杨某无理,见识了先生的手段,我就非要先生随我走一趟!”
忽然兜头而来一个密不透光的麻袋,萧爻把人的穴道一点往里头一塞,跟目瞪口呆的阮玉道,“愣着干嘛?拖走!”
“……”果然流氓还是得流氓来治。
闹了大半宿,天都快亮了,慕云深微微打个哈欠,“睡觉去吧。”
他这话是跟萧爻单独说的。
许红菱虽然给他两都备了房间,萧爻却还是每晚到慕云深那里闹腾,撩完了只管跑,慕大公子限于身体原因,追也追不上拦也拦不住,只能眼睁睁的看着惦念已久的人“逃出魔掌”。
萧爻这方面虽不经人事,但也不是小孩子了,没尝试总也听说过……他这一辈的多少都已经成婚,更甚者孩子都生了。
“不……不用了吧,我今晚睡自己房间。”萧爻刚准备脚底抹油,慕大公子却忽然咳嗽了起来,连筋带骨的,听着便不好受。
萧爻脚底的油咳没了,还就地生了根,急吼吼的去扶他,“又受寒了?都说冷茶不能喝了……哎哎哎……”
双手被红缎子捆上了,松垮垮的,另一头被慕云深握在掌心,薄情的面皮子忽然一动,笑道,“逃不掉了。”
萧爻便鬼迷了心窍,前头拽一下,他便跟着挪一步,朦朦胧胧的视线里都是慕大公子的背影,他心道,“不得了,我怕是个好色之徒。”
“好色之徒”停在床榻前,包子脸涨的通红,说什么不肯向前一步,“慕大公子……那什么父母之命媒妁之言,你得娶……嫁……额……我,不然多别扭啊。”
“江湖儿女,天地为证,你这两日日日往我身边蹭时想不到礼义廉耻,到我还礼,便多出规矩啦?”
慕云深也不抬眼看他,将人拴在床柱子上,慢条斯理的宽衣解带。
这人的手细长纤瘦,骨节分明,好整以暇的从头发开始,慢腾腾往下解。
“慕大公子,你左手边的房间住着和尚呢。”萧爻垂死挣扎。
“出家人不懂人间声色,也不闻人间声色,是吧智远大师?”
慕云深话音一落,窗户口“扑通”一阵乱响,似乎掉下去好几个人。
“是是是,和尚听不见,看不见,公子随意,阿弥陀佛。”
“……”萧爻苦着脸,生生将目光别开,不去看慕云深。
“唉……”慕大公子终是叹了口气,“你若不愿意就算了……只是以后莫来扰我,我怕自己忍不住。”
在此人的身上栽了数遭,歌也唱过了,衣服也脏过了,同榻而眠,担惊受怕……凡前世不曾有过的,都给了萧爻,便再认一次输也没什么。
“……那什么我没经验,你有么?”沉默了许久,萧爻忽然问,“我我我……”
话没说完,春宵帐暖。
“这招以退为进干得漂亮啊。”柳白瓮不像其他人兵行险招,非要挂在窗户上听悄悄话,他老人家拄着根盲杖,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