忽然轻轻的笑了一下,眼神讥刺:“卧榻之旁岂容他人安睡,这么久以来,你们都想吞并对方一家独大,你敢说如果没有我这些事就不会发生?”
褚明梁沉默了片刻,叹了一口气:“为什么?”
魏简脸上突然浮现出一种奇怪的神色:“你做过那么多谈笑间灭人家门的事,当然不记得了。”
“其实也没有什么特别的原因,只是有些无聊,不知道该做些什么”她脸上的表情微微敛了下去,变成一种浮离于人世的冷:“其实我只是对你们当年放的一场大火有些耿耿于怀。”
门外刺耳的警笛声由远及近,很快就停在了门口。
褚明梁望了一眼满室躺倒的尸体,问道:“这也是你计划好的?”不等魏简回答,他又扫了一眼林潮白:“这是你们计划好的?”
魏简微微犹豫了一下,点了点头:“是我对他不起,无意间将他牵扯了进来——他只管与他相关的事。”
褚明梁深深的呼出了一口气,那一口气好像耗去了他极大地精力,他似乎一下子老了许多,面容枯萎的像个生机尽消的耄耋老人:“那我的后路是不是都断了?”
魏简歪歪头静静地望着他,没有说话。
褚明梁的腰微微弯了弯,像一株不堪风雪的树蓦地塌了下来。
这一生的豪情壮志到头来似乎都是黄粱一梦,他兢兢业业的经营了那么久,却自以为是的跳进了披着宏图外衣的陷阱,一生钻营却一无所获,最后就连一点送终的余脉都搭了进去。
褚明梁放下了手中的枪,解除了手下的武装,整整衣襟保留了最后一份淡定从容的体面准备走出去。
然而突然有抗议的声音传来,一直旁观着这一幕的程子成蓦然跳了出来,他的点点头:“是我,是我拿她的家人威胁她,逼走了她。”
程子成眼神带着冷静和疯狂混合的残酷,低头望向林岸:“你看,这都是他做的!现在你相信了吧!”
“我知道。”林岸紧咬着牙,眼神悲痛:“这些我都知道,我都已经知道了!”
程子成骤然震惊,他用不可思议的眼神望着他:“那你为什么还要和他在一起?!你为什么不报警?这个禽兽,这样的人杀了你的未婚妻,你居然还能心安理得的和他在一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