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
“总长,这种事不太好办……”b轻飘飘往这边看着,说话的语气和平时很不一样,热情、油滑,还有点官气儿的阿谀,“……好,好,好的总长。”
a冲着0416的肚子又是一拳:“让你进去是揍人的,你爽过了,人没揍啊,”仗着装备的力量,他耀武扬威,“不揍0933,挨揍的就是你!”
“没事儿总长,”b站起来,走到窗边,“教训一下犯人……放心吧总长,”他很圆滑地笑,“不会给您惹麻烦的。”
电话大概是挂断了,b又恢复那个冷冰冰的样子,他皱着眉头,两手插兜走过来,一抬屁股,斜坐在咖啡桌上:“明年经费又减了,你有没有关系?”
这话他是对a说的,眼睛却瞄着0416,欣赏他狼狈的样子,a甩甩拳头,关掉开关:“这帮老家伙,要不……再往上头送点儿?”
b摇了摇头,做了个出去的手势,a就摘下指套,系上呢子制服的领口,横了0416一眼,从外头把门带上了。
b从咖啡桌下来,一扭,那个腰线很漂亮,0416肿着眼睛,冷淡地别开脸,朝地上吐一口血沫子。
“怎么,生气了?”b从口袋里拽出一条白手帕,纯粹的、耀眼的白,质地像是绸、布一类的老货色,在大家都习惯用超乙烯制品的现在,很少见了。
拿着这条手帕,他揩拭0416鼻梁上的伤口,0416有点往后躲,他知道天然材质很难洗净,这点小伤,还不至于毁掉一件价值不菲的老物件。
“走吧,去我那儿。”b这样说,直接把沾着血的手帕揣进裤兜,按下墙上的中控开关,领他出去,所有电源将在三十秒内自动切断,电子门也将自行上锁加密。
0416跟着他走过长长的弧形走廊,这是一条寂寞、沉闷的路,他想象着b每天走这段路时的样子,可能会垂下高傲的头,胳膊上的袖标也因为一天的工作松垮起皱了,身后没有一个人,也许a和c在,但他们也和他一样,了无生气。
“你在想什么?”b忽然问,用一把疲惫的声音。
“想你。”0416答,他说的是实话,b却停下来,回头看着他,那神情,说是相信吧,又仿佛怀疑,说他怀疑吧,人嘛,都对难以企及的事情抱着不该有的期待。
“我不会对你有更多优待了。”b说,声音有些颤抖。
“我知道,”0416向他展示下巴上的伤,“你的‘优待’,我也不敢要。”
b没有说什么,尽管他看起来有话想说,转回身,他继续走,沿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