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声音:“弄火者让我来的。”
不是说好了明天早上吗?聆听者疑惑地开门,门外居然是穿白袍子的看守者,一进来,他从怀里掏出一把新钥匙,晃了晃:“是你们要的吧。”
聆听者一时没出声,皈依者握着刀绕到他身后,推上门,笑着说:“看守者不是不能离开衣钵窖吗,你不乖啊。”
看守者显得有些紧张,大概是怕他:“我受够那个小破屋了,我要出去。”
他指的是出圣徒岛,聆听者瞄着他手里的钥匙,看形状,确实是他们要的:“受够了,你死过重来啊,找我们干什么?”
“金币,”看守者说,“你们有钱,而我还不想死。”
聆听者仔细分辨他的神情,想确认是不是以前打过交道的人:“弄火者说明天早上才能做出来,我们凭什么相信你?”
看守者的目光在他和皈依者之间游移,觉得算是半斤八两吧:“我让他先做的,”他索性说,“我在他面前说一不二。”
对,他们是那种关系,皈依者嗤笑:“那你要离开圣徒岛,他知道吗?”
看守者没回答,聆听者盯着那把钥匙:“要是我们强抢呢?”
“那谁也别想走,”看守者一副阴狠的样子,“我现在只要喊一嗓子,全修士院都会来,祭司长也会来!”
聆听者不可察觉地动了动嘴角,修士们和祭司长都来过,然后死在了这个屋里。
看着窗外黑压压的天色,他沉默了,看守者等着他,惴惴的,直到他把手一摊,朝他伸过来:“好,”聆听者坦率地笑着,“成交。”
皈依者简单收拾一下东西,三个人一起去圣徒墓,一路上谁也不说话,看守者牢牢攥着那把钥匙,直到穿过窄路进入圆石室,他才稍稍放松,可一看到笼子里是个半死不活的人,他大失所望地质问:“钱呢,黄金呢!”
皈依者放下背包看着他:“谁说过有那种东西?”
话落,不等看守者宣泄他的愤怒,叮地一声,皈依者把刀鞘扔在地上。
“你们要干什么!”看守者退后一步,这才意识到危险。
“就你这智商,怎么进来的,”皈依者一手指着脑袋,一手举着刀,“现在你喊哪,看祭司长会不会来?”
“行了,”看守者背后,聆听者冷冷甩出一句,“别跟他废话了。”
看守者惊恐地回过头,只是一瞬,没等他把脸转回去,皈依者的刀子已到近前,锋芒闪过,他下意识眯起眼睛,接着脖子就凉了,他忙拿手去捂,捂出一手热腾腾的血。
“有点砍歪了……”皈依者说着,蹲下来看他,看守者这才发现自己倒了,血沫子不停从嘴里往外冒,他颤抖着,伸出一根指头。
皈依者笑呵呵地看他:“干嘛,”逗乐似的,他拨他那根手指,突然,看守者出其不意按住他的眉心,朝上划了一笔,红艳艳一条血印。
皈依者有点吓到了,腾地站起来,聆听者这才注意到,这个将死的家伙一直偷偷嘟囔着什么,咒语似的,直到咽气。
“怎么回事?”皈依者擦着额头问,聆听者也是第一次碰到这个情况,“不知道,看守者是圣职里唯一修巫术的,也许……”他突然愣住,惊愕地盯着皈依者,那个血印子,居然擦不掉。
皈依者也发现了,不知道是真不在乎,还是怕聆听者担心,他无所谓地捡起刀鞘,去扒看守者的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