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那只手……虽然戚楠一开始就否定了他的猜测,但此刻他还是忍不住那方面想。
戚楠:“怎么跟你说呢,我一会学了拍个照片发你。”
戚楠挂了电话,十秒钟不到真给他发了张照片过来,在他们家小区楼下的石凳上拍的,戚楠假装自己靠在椅子上,前面是一张桌子,桌子上有台电脑,正在放着一些不可描述的画面。
不知道是不是他夸张了,江棋从他撑着头面无表情甚至有些生无可恋的姿态里看出了几分滑稽。
戚楠电话进来,江棋接起来。
戚楠:“看到没?”
江棋:“看到了。”
戚楠:“我肯定学的只有样没有神,神你自己想,他就那样直愣愣的盯着屏幕,一点表情都没有,真的,一开始我不知道,以为放什么科研教学片呢。”
江棋:“……”
江棋:“人家就正常看个片,你想让他有什么表情,你没吓着他吧。”
“他吓着我了!”戚楠说:“什么正常看个片,他看这种片正常吗。”
“你不也看过。”戚楠当时故作镇定的表情比这还夸张呢。
“我那是新鲜,再说我像他那样子看了吗。”戚楠有些捉急没办法亲自上阵演示给他看,一定比照片鲜活。
“人说不定也是新鲜。”
“新鲜可以,但在他住到你家之后新这个鲜,你敢说没毛病。”
不敢说。
别说这个了,单盛轶住到他家这点,他都不敢说他没毛病。
戚楠听他不回话,叹了声,“愣着干什么,你就没半点触动什么的?”
“你想让我说什么?”他面上装的淡然,还能帮着盛轶辩解几句,虽然听起来有些强词夺理。
但在刚听到的时候,何止是触动,戚楠这些话是冲着他说的,他也知道是冲着他说的,“我什么想法你们不都一清二楚吗。”
“那你就说你现在做的对得起你的想法吗。”
“哪里对不起。”在盛轶说了不能,说了想做朋友之后,江棋不明白怎么到头来他的退让反而成了被指责的理由。
“浑身上下哪都对不起,算了不跟你说了,早晚被你气秃了。”
江棋笑,“票找到了吗?”
“嗯。”
他挂电话,戚楠喊他等等,“下回等他电脑在人不在的时候,你喊我一声。”
“干嘛?”
“你喊我,我看看他看哪一类型的?”
戚楠说着嘿嘿笑了两声。
江棋:“你是不是上次脑袋磕杆子上磕坏了。”
戚楠:“反正你别管,告诉我一声就行了。”
江棋:“……”
盛轶会看这种片子,不用想都知道是因为什么,他让他等他,他就真的一步步在向他靠近,江棋心里说不出来是什么感觉,有欣慰也有愧疚,这不该是盛轶走的路,他的喜欢也不是他一定要背上的责任。
他要选择的是他自己真正想过的生活。
他真正想过的生活……是什么?
他逼过他吗,他一直在退让,算逼过他吗,江棋担心的不是他现在的态度会给盛轶什么误会,他说的很清楚,他怕的,是这么多年,彼此间形成的依赖与不舍,早已经变相的把盛轶推向与他想法背道而驰的两难里。
也许他真的不该这么速战速决,他应该给他多一点时间,把被他们两个搞的一团糟的剧情,抽丝剥茧的整理清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