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只手凑到一条蛇面前,那条蛇游上了他的手掌,却并不咬他。
顾茗翠从未见过这种情景,有蛇攀上了他的身躯,只是移动缠绕,也并不咬他。顾茗翠立即明白过来,“师父,是你的血的缘故。”
映山道:“以前我只知道自己的血能解毒驱虫,想不到还受蛇的喜欢。”他心境一变,突然觉得蛇这种生物也可爱起来,忍不住伸手摸了摸蛇身,被摸的蛇像是撒娇一般蹭了蹭他。
顾茗翠问:“是生来便这样的么?”
映山道:“不是的,我小时候经常生病的,后来妈妈治好了我,似乎是给我吃了一个绿色的特别苦的东西,后来我的血就能解毒了。”
“绿色的特别苦的东西?”顾茗翠稍一思索,已有计较,“是蛇胆。”他又猜测,“难不成那蛇胆还是属于一条比较老的蛇的?这群蛇都把你当它们祖先了,所以特别亲近你?”
“唔,大概是这样。”映山看着绿油油的一大群蛇,心中到底还是害怕,牵住顾茗翠的手,低声道:“我们还是走吧。”
两人下了石鼎,一步一步的走向河边。群蛇都兴奋的过来蹭蹭,却并不伤害他们。映山纵使知道它们不会咬自己,看到一条一条缠上来的东西还是吓的闭上了眼睛,顾茗翠一边帮他把身上的蛇拨弄下去,一边带着他上了木筏。
群蛇都在岸边昂着头吐着信子发出“嘶嘶”的声响,却并不跳进水里追上来。两人都松了一口气,无心再观察石壁上的祭品,竹篙快速的点动,离开了这个石洞。
出了石洞后两人跳进水里洗掉了身上的粘液和血迹,才静悄悄的回了卧房。除掉湿衣服,顾茗翠摸黑找出治外伤的药粉来帮映山敷上,又用布条包扎好,轻声问:“师父,痛不痛?”
映山摇摇头,还是觉得害怕,一整夜都缩在顾茗翠怀里难以入睡,几乎一闭上眼就能看到一地的蛇。
第二天天还未亮,阿青便来使劲敲门,还吼叫道:“两个懒猪起床啦,全村就你们还在睡着,好意思吗?”
顾茗翠爬起来穿好衣服,又用被子把映山掩的严严实实,才去开了门。阿青看着他那一身装束,皱眉道:“怎么不换我们这的衣服?”他身上穿的正是一套五颜六色绣着蛇纹的短衫,乍一看也跟一条碧蛇似的。
顾茗翠昨夜看多了蛇,此时忍不住别开眼,低声道:“晚点再换。我师父不舒服还要再睡一会,晚点再下去。”
“喂,不能晚的,叫他现在起床,吃过早饭后咱们还要走好远的路呢,误了时辰可不行。”
映山闷闷的声音在后面传来,“小翠,我醒了。”
两人换好衣服,那上衣短小,不经意便会露出腰腹来,顾茗翠看了总觉得心痒,恨不得把映山再塞回被窝里,只准自己仔细观赏,不准其他人多看一眼,至于穿在自己身上是什么效果,他倒不在乎。
映山脸色发青,精神状态确实不好,他强撑着去洗了个冷水脸,脑子才略微清醒一些。两人下了楼,赵雨瑶看到他们,惊讶的道:“你们怎么这样早?”
阿青在桌边憋笑憋的极为辛苦,赵雨瑶立即便知道是他在弄鬼,气的敲了一下他的头,骂道:“你个促狭鬼,一天到晚就知道捉弄人。”
她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