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不够信任,当然,表面上这是一种疼爱,毕竟左劲是作为保镖跟在他的身边的,实际不过是一种无法拒绝的监视而已;二则左劲不凡的身手其实就是老爷子的威慑,老爷子想通过左劲告诉林岳,他并不老迈,他手里头多得是能用的棋子。
这么一想,林岳就有些纳闷。
左劲似乎并没有他想象中的那么聪明,直白点说,简直笨的可以。作为一枚安在明处的棋子,他本来应该老老实实地服从林岳的命令,时不时用身体挡个枪眼儿代表对林岳的忠心,这样才能让林岳信赖他,从而把重要的事情交给他,这样才能掌握机密,对老爷子那边也就有了交代。
可是左劲竟然像是和他平等了似的,主动地干涉着他的行动,简直就像是生怕林岳忘了他似的。可立场不同,林岳怎么可能不时时防备着他?
林岳皱了皱眉头,第一次有些摸不准一个人的来意,这种无法掌控的感觉让他觉得不舒服。
“你就住在这里。”林岳打开一个客房的门,等左劲走了进去,他转身就往自己的卧室走。
身体上的疲累,连双倍浓缩也抑制不了。
屋里已经放好了热水,林岳一边走一边脱衣服,光o着身体走进浴缸里,随手按下旁边墙上的按钮,柔缓的蓝调就在偌大的房间里回响起来,仿佛情人的低语一般,无处不在。
水流就像是两只小手,推搡揉捏着林岳的后腰,肩背。不久,林岳就有些昏昏沉沉。意识告诉他应该站起身来到床上去,可是身体却不由他控制,赖在浴缸里半分动不得。
等林岳再醒来的时候,已经是清晨了。他扫向一旁的钟,离六点还差一分。掀开被子就要起身,昨夜的记忆模模糊糊地浮上心头,林岳眯着眼睛想了一会儿,他确信自己昨天晚上确实待在浴缸里,没有梦游爬回床上。
那么,是谁把自己捞出来,擦了身子还穿上了睡衣?
这个家还没人有胆子进自己的卧室。
林岳洗漱了一下,换了身衣服下了楼。左劲就站在楼梯旁,定定地注视着他,目光又是第一次见面时旁若无人的情绪翻涌。
微微皱了皱眉,到嘴边的质问突然又吞了回去。林岳淡淡地瞥了左劲一眼,转身走进了餐厅。
“少爷,这是今天的报纸。”伺候的佣人把报纸递了过来,林岳接过,一边快速地扫视着,一边切着盘子里的煎蛋。吃了几口,他下意识地去摸旁边的咖啡,手里被塞进一个杯子,他心思不在手上,却还是下意识地握住了,送到嘴边喝了一口,才闻到那股厌恶的奶腥味。
林岳抬头,对上一双深黑的眼眸,眉头皱得更深了。这人未免管得太宽了。
而且就从他前一天煮的咖啡来看,他分明是知道他不喜欢牛奶的。
“你……”林岳捏着眉心盘算着怎么把眼前这人赶到离自己方圆十里外的地方。
“胃。”左劲忽然吐出一个字。
“什么?”林岳凝眉看着他。
“喝咖啡,胃不好。”左劲镇定地回答,视线在林岳的胃部停留了一下,又若无其事地移开。
所以说这是在关心他喽?!
林岳嘴角扬起一丝笑,抬手就把玻璃杯甩了出去,杯子撞在地上,碎了一地,牛奶淌得到处都是。他望着左劲,一字一顿,“我说过了,我的事情不用你管。”
被玻璃碎掉的声音引出来的佣人们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