尔说,“可能是强盗的陷阱。我跟你一起去,其他人在这里守着。”
“是,长官!”
法雷尔和凯特琳下了马,一手搭在剑柄上,谨慎地走进森林。其他人待在原地,屏气凝神,留心听着森林里的动静。
没过多久,他们回来了,扛着一个受了重伤的男人。男人衣服褴褛,浑身沾满血污,还在不停地呼救。他身上有好几处牙印,左腿的伤势尤其严重,膝盖以下连皮带肉大部分都没了,露出森森的胫骨。爱拉下意识地扭过头去。
他们把男人放在地上,用布条绑住大腿上的动脉,从壶里洒了点酒到伤口上,往他嘴里也灌了一点。
凯特琳拍拍他的脸。“没事了,你已经安全了。”
男人最后顽强地呻/吟了一声,失去了意识。
“把他抬到马上,”法雷尔说,“村子离这儿不远了,新兵就走路去吧。”
“是,长官。”
爱拉下了马,帮忙把男人放到马背上,一路扶着他到了最近的村庄,崭新的制服很快就沾上了斑斑的泥点和血迹。她觉得这样反而自在。
一进村子,村民们就围了上来,七手八脚地把他抬进诊所,给他敷上各种药膏。一会儿,来了几个妇女和一群孩子,一见伤员就嚎啕大哭起来,应该是他的家人。又过了一会儿,医生进来检查了一下,摇了摇头,说必须马上截肢,幸运的话兴许还能保住一条命。家属哭的更猛了。
“行了,我们在这儿没什么能做的了。继续上路。”法雷尔说。
“长……长官,”爱拉鼓起勇气,说,“如果不管袭击他的野兽的话,还会有更多人受伤的。”
法雷尔冷冷地瞥了她一眼。“这里不是我们的辖区。现在完成任务,也就是把你带回军营报到,才是最重要的。出发!”
一声令下,士兵们纷纷翻身上马,爱拉也赶忙跟在队尾。他们快马加鞭,中午前就回到了位于王城的军营。
陆续又有几队人马回来了,每一队屁股后面都跟着几个新兵蛋子(从他们局促的举止和神情上不难判断出来)。军医在帐篷里扒开他们身上每一个能扒开的地方,一道褶子都没放过,仔仔细细检查了一番;事务官详细盘问了他们每一个人的姓名、出生地、阶级和无数细枝末节的私人问题,让他们在卖身契上按下手印;教头带着他们在城墙根下跑了两圈,然后打发他们去劈柴生火扫地打水。
爱拉自告奋勇去打扫厨房。和军营井井有条的一贯作风相反,这里的卫生情况实在有些恐怖,她实在看不下去那一堆堆随意摆放的锅碗瓢盆和几百年没通过的烟囱。很快,她就对这里熟稔了起来,还和厨子交流起了烹饪心得。毕竟厨房还是厨房,只是规格大了一点、要喂饱的嘴多了几张而已嘛。
爱拉走出厨房的时候,虽然全身都被煤灰覆盖,心里却美滋滋的。她双手叉腰,满意地打量着自己劳动的成果,没有注意到法雷尔和凯特琳正经过这里。
凯特琳看了半天才敢确认眼前这个小黑人就是她早上见到过的女孩,哈哈大笑起来。
“爱拉?你这下可成了’辛德瑞拉’了!”
就连不苟言笑的法雷尔都咧开了嘴。爱拉挠挠头,觉得自己大概永远也甩不掉这个外号了。
第4章4
“再来一遍,犁式起手,突刺!好,上劈,转回牛式。安德!你个左撇子往右转干什么?别老跟着小不点的动作,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