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伯天瞬间没了睡意,一个字一个字的看了出来。
蛮蛮出了招待所的楼房,守夜兵跟着他把他送出招待所的院子,还没走到大门口,边上突然有个声音响起:
“蛮蛮。”
声音透着平常,却让蛮蛮肩膀一紧,没敢回头,就听到脚步声由远及近,军用靴走在水泥地上发出沉闷的声音,沈崆走到瘦小的身影后头,对边上的守夜兵道:
“你回门卫室,我送他出去。”
守夜兵自然听了沈崆的话离开了,黄白色的路灯年代很久,发出的光很是微弱,黑灰交替的夜里两人隔着半米的距离,谁也不说话。蛮蛮鼓起勇气准备抬脚朝门口走,沈崆又开口:
“别走。”
蛮蛮攥了攥拳头,深吸一口气不打算听,却在还没抬步的时候天地就倒转了。
“沈崆!放我下来!”
沈崆丝毫没费力的把蛮蛮抬到肩上,长腿一迈就朝自己房间走去,蛮蛮双腿被沈崆的铁臂桎梏着,拳头打在沈崆身上也丝毫没有威胁,羞愤的满脸通红,一个男人被另一个男人扛在肩膀上是多么没面子的事。
沈崆很快到了自己房间,把门反锁后就把肩膀上的人扔到了床上,说扔也没什么不对,蛮蛮太轻了,摔在床上也没个声音。
沈崆居高临下的站在床边看着陷在被子里满脸羞红的人,蛮蛮睁着眼睛带着怒气的瞪着沈崆。沈崆歪嘴笑了笑,拉过边上的椅子坐下看着床上的人。
“一个多月去哪了?”
沈崆当什么都没发生过似的开口问,语气自然而熟稔,眼里还透着宠爱。
半夜被外面的声音吵醒,问守门的兵,说是有个小孩儿来找顾伯天,想着该不是井元逃出来了?问那小孩长什么样,小兵说白白的瘦瘦的,没见过那么瘦的小孩儿。
沈崆的困意突然就没了,脑子发热的三十秒内把衣服穿好,在院子里守株待兔,等那抹身影慢悠悠的走出招待所,一个多月没见的思念在这一刻突然就涌上心头,小孩儿鼻头被冻的有些红,还是那么瘦,穿个棉袄像小孩穿大人衣服一样。
蛮蛮撅着嘴不讲话,沈崆突然俯下身,在翘着的嘴唇上亲了一口,蛮蛮倏地把脸埋进枕头,沈崆笑出声:
“不说话的话,我只能直接亲了。”
蛮蛮把眼睛露出了出来,发出的声音闷闷的,但带着警告:
“我不能和你在一起!不然我会死!”
沈崆的笑意突然凝固了,房间里的一室旖旎瞬间消失,看着蛮蛮眼里的认真和害怕,沈崆站了起来,半晌突然笑了出来,蛮蛮不明所以的盯着站在房间中央的沈崆,声音弱弱的:
“我能走了吗?”
沈崆走近他,表情是冷冽而坚定的,他猛的抽掉蛮蛮手里的枕头,然后俯身把人抱住,径直吻住蛮蛮红润柔软的嘴唇。
一开始蛮蛮是在抵抗的,可是沈崆反复亲着他,甚至用手变着花样柔弄自己的腰背,蛮蛮终于卸了力气,唇齿间的防守崩塌,让沈崆的唇舌和自己的交替舔弄。
沈崆闭着眼睛吻着蛮蛮的嘴唇,和他软软湿湿的舌头交缠,恨不得把身下的人一口吞噬,等他吻够了,才放开蛮蛮的嘴唇,蛮蛮早已气喘吁吁,嘴唇带着晶莹的水光微张,眼神迷离的盯着沈崆,沈崆再次把人抱住,语气温柔道:
“我会保护你,你永远不会死。”
蛮蛮还在喘着气,眼睛亮晶晶的盯着沈崆,忽然眼睛弯了起来,笑出个小小的苹果肌,吃力的抬起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