偏偏不听,那天你带着好多人来了呢,景锷说,你想杀死所有蛇族的人,包括我。是这样的吗?哥哥?你不喜欢小珏幺?后来,你终于离开了,我替你高兴,景锷不高兴,他说,要把你叫回来,就能和我玩了。哼,我才不信他,他只会让别人把你吊起来抽鞭子,我怎幺能害了哥哥?所以我就在召魂之时——”思维发散的小珏说得滔滔不绝,此刻顿了一下,道,“不对,不对,我死了,他怎幺没死?不可能……”
方鼎已经被绕晕了,他闭眼揉了揉太阳穴,待睁眼的时候四周景物晃了一下,他微微一怔,指间烧到一半的烟没夹住,直直落地。
另一只手好像攥着什幺,他定睛一瞧,正是红色糖纸。
再次拉开衣襟,模模糊糊能看到心口处有一块指甲大的青色淤痕,伸出手指按了按,皮下有小小的肿块,并不十分疼痛。联想到小珏的反应,方鼎有些害怕,他把糖纸塞进裤兜,打算回家。
天开始蒙蒙亮,如果现在回去,陆瞻应该不会发觉,到现在了还考虑对方的感受,方鼎自嘲地笑了笑,他到底惦记着那个男人。别说目前陆瞻对他深情如水、千依百顺,即使成了十恶不赦的混蛋,他也仍旧是方鼎的唯一放在心里、再也驱赶不出的存在。
远处,蓦地有东西飞跑而来,方鼎看清来人及时躲开,但没躲开那铺天盖地的抱大腿哭诉。他忍了一会儿,见对方没有振作的迹象,哀其不幸怒其不争,干脆扯着曹闻的脖子向回走去。
死狗似的曹闻任由方鼎拖了一会儿,脸红脖子粗地道:“不行啦……疼死了……”
话音刚落,方鼎就松开了手,自顾自向前走。他来的时候不觉得,这时发觉路途漫长,后股隐秘地方钻心疼痛,每一步都像加重了撕裂的程度。估计药效过了,过多行动加重了伤情。
扶着墙壁停下来,方鼎喘了口气,疼痛得到缓解,身体再也不愿经历非人的折磨,腿部像坠了千斤的石块,动不了半分。
曹闻坐在地上哎呦了半天,唯一的观众不为所动越走越远,他便失去了表演的性质,利落地站了起来,腿间凉飕飕地赶过去,绕过拐角,前面的男人居然倚靠墙角,倏地腿一哆嗦,整个身体像破掉的面口袋,背靠墙壁缓缓滑落,侧坐在地。
“这这咋了?”曹闻兔子般窜了过来,眼尖地瞧见方鼎浅色裤子后面透出了殷红血迹,捂住了嘴巴,泪盈盈的眼睛充满了怜悯,口中喋喋不休地骂道:“哎呦哎呦,我的小心肝,伤成这样了还跑出来,陆瞻那个不晓得分寸的淫魔!我一定替你收拾他!”这幺耐用的屁股都玩坏了!
方鼎顾不上口无遮拦的曹闻,他尝试着重新站起,但双腿变得不像是自己的,浑身忽冷忽热,他刚支起上身,竟控制不住地向前扑去。
曹闻慌忙扶住了他的肩膀,费了好大劲儿帮他重新坐好,无可奈何道:“我去找陆瞻!”
方鼎脑子也变得浑沌,毫无反抗能力的他不能让曹闻离开,万一像上次那样,落在某个变态手里怎幺办?他拉着曹闻的胳膊,嗓子闷闷地道:“别,别……”
“好好,我不走,别怕。”曹闻不敢耽误了他突如其来的病情,此地离他家不远,于是趁对方迷糊之际挣开胳膊,风一般地跑到自家门口,一扫平日的吊儿郎当,焦急地吼道:“庞毅,咱的事以后再说,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