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下颠簸起伏,接着说,“我说望江阁景色很好是吧,黄董……不过,再好的景色也要和对的人一起赏才好……”邱正扬默默无言地凝望着穆沅瘦削优美的背脊,又听他说:“你猜她说什么?”
邱正扬不想猜,狠狠地顶胯,抽插数个回合,直操得穆沅无助呜咽,闷闷地说:“我知道。”他轻而易举就能想象孤男寡女对坐江岸,西式烛台带水玫瑰剔透酒杯,真心蜜语张口就来,“我知道那个黄董对你有意思,学长,可是你现在是我的男朋友,我的……”他试图撑起身来,想去勾住穆沅的腰,但一只伤臂蹭在对方腰间,就跟挠痒痒似的扒拉着。穆沅瑟缩了一下实在架不住他的骚扰,晃晃悠悠站起来,股间的阴茎滑脱出来,滴落下一串乳白色的精液,不少顺着大腿根徜徉,肉红色的洞口犹如开闸的堤坝,挡不住泄洪的奔流。邱正扬呼吸一滞,不禁叫道:“学长——”穆沅随即倒在床的另一侧,蜷缩着休憩,他陷在柔软的被褥中,疲乏似的说:“黄董说,她可以做那个对的人吗,我说,那个位子……早就被人预定了。”
他微颤着闭起眼来,邱正扬痴痴地看着他,心里想这位子是我预定的吗,应该是吧,就是吧,我就是那个摸骨中脱颖而出的人吧。他凑过去跪在穆沅背后,弯腰去吻他的肩胛骨,喃喃倾诉:“我什么时候可以落座,学长?”穆沅没有回应他,因为他睡了过去。
不多说,断臂邱姓杨过自此成为穆某人的专属煮夫,要问一只手怎么做菜,那上海男人有的是办法呀,他对自己田螺小伙的身份甚为满意,拖地洗衣,做饭擦窗,无一不精。只盼傍晚良人归来,吃饱喝足,颠鸾倒凤。不过才两日,邱母电话来了,头一句话问他人死到哪里去了,彼时他出菜场正往穆沅家走,只好答买菜。邱母说手断了还做菜,小棺材真是捣糨糊,外卖点来吃吃么好了。随即话锋一转,说她在老房子煲汤,叫他赶紧回来尝味道。邱正扬调头就跑,恐险些穿帮。
邱母忙是忙得来,但儿子就生一个,总要抽空关心一下。邱正扬进屋时满屋子肉香,浓郁鲜美,是老毛豆炖猪蹄汤,他想学长肯定是喜欢喝的。邱母见他拎一袋子菜就数落他不爱惜胳膊,要养到猴年马月去了。于是催促他喝汤补伤,自己拎着菜进了厨房,末了她边择菜边嫌弃:“好了菜烧这么多,房子不知道扫扫,厨房间灰尘是有一层来厚,吃出个尘肺来小棺材。”她哪里晓得她宝贝儿子早和人偷情同居去了,拨开塑料袋一看,一颗硕大的西蓝花赫然在目,她眉头一皱,佯装无事起油锅炒了盘芹菜。
邱正扬一面执勺喝汤,一面拿打石膏的手指戳手机屏幕,告诉穆沅他回家了,因为他妈查岗,记得提前点上外卖不要饿着。邱母手脚很快,饭菜十几分钟上桌,她去厕所方便一下,结果下一秒冲了出来。
“邱、正、扬!”她快十来年没这么字正腔圆地叫过她儿子了,“你筷子可以放下了,你过来!”于是邱正扬老实地过去,耳朵一把被揪起,来不及呼痛,他妈指着厕所里成堆的女性用品骂,“你还和那个女的来往?册那真的是气煞特了,你当我是你妈伐?”
“我没有……”邱正扬捂着耳朵,“我已经好几天联系不上师姐了,她的东西都没来拿……”“你还想骗我咯?你从来不吃西蓝花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