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
“嗯,那就好。”萧母给萧一献盛汤,她仿佛找到了一个新方向,不再重复陈词滥调,专注从席来州的角度出发,“你要是真为人家好,就不应该让他变成同性恋,被人耻笑。”
“……嗯。”
萧一献颓然地返回自己公寓,先前因挑了对袖扣而变得愉悦的好心情,消失得一干二净。
洗澡时,他在想,自己是不是太过自私了。
洗完澡,他还在想,席来州将来万一想返航,结果没人愿意接纳怎么办。
以前他想的是一个人独行时的痛苦,和席来州在一起时自己的快乐。现在他想得更多的是席来州、席来州、席来州。
席来州打电话给他时,他正坐在沙发上,双腿大开,手撑在膝盖上,闷头擦着银灰色湿发。
“吃药了?”
“嗯。”
“不开心?”
“没有啊,”萧一献一边擦着银灰色湿发,一边转移话题,“你把香槟接回悦亭了吧?”
前些天席来州承诺要将香槟带回悦亭。
“没。”席来州打着将香槟发配边疆的算盘,早早给它找好了下家,以寄养的名义,“它现在住在我助理家,每天陪我助理的儿子玩,乐不思蜀。”
“是吗?”萧一献有些疑惑,“你到底有没有去接它?”
“有。”席来州说得信誓旦旦,“它不愿意跟我走,小孩儿也在旁边大哭,抱着香槟不肯放手,我就没带走它。”
“他们一家三口都很喜欢香槟,”席来州道,“说想养它一辈子。”
“可香槟是我们的。”萧一献闷闷地说。
“也许对香槟来说,它更喜欢跟他们家在一起,每天女主人出门买菜都带着它,小朋友放学就陪它玩,它日子过得多滋润。”席来州胡诌道,“我们两个大男人,每天忙着上班下班,回到家也不想跟它玩,它才不想跟着我们生活。把它留在牛助家,是对它最好的选择。”
萧一献沉默了,心不在焉地将毛巾扔在沙发上,顶着一头银灰色乱发。
那对席来州来说,最好的选择又是什么?
席来州转移话题:“张向显的婚礼搞定了吗?”两个人每天都会通电话,席来州多少知道一些萧一献的工作内容。
“嗯。”萧一献光着脚躺回自己床上,将半张郁郁寡欢的脸埋在枕头里,“过几天就要举行婚礼了。”
“你帮我要一张请帖。”
“你要来干嘛?”萧一献有一搭没一搭的应话,说话有点不经大脑了,“李以均的病还没好,他应该不去的,你不用去监工。”
“你怎么这么了解他的病情?”席来州语气冷下来。
“……”捅到马蜂窝了,萧一献立马跳坐起来。“你别乱吃醋啊我警告你!”
电话那头席来州冷哼了一声。
萧一献组织好语言,说道:“张向显写宾客名单的时候,就想到了李以均,我是从他那里听说李以均还没完全康复的。”
其实事实恰好倒过来了。张向显是从萧一献处知道李以均还没完全康复的,请帖放了,不知道李以均来不来。
不知实情的席来州勉强接受了萧一献的解释,说道:“行了,你帮我要张请帖。”
“你要来干嘛?”
当然是要近距离观察一场合法的,站在道德制高点上的,囚禁人的仪式啊!席来州将这内容美化组织一下:“当然是去观礼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