着我走人。
“哥,我自己打车回去就好,你别送了。”
“就几步路,客气啥?再说是我拖你出来的。”蚱蜢哥根本不理,直接就把我塞进车门。
蚱蜢哥开车的风格和林景晖截然不同,后者沉稳,前者怎么说呢?有点像马路是他家的私有财产。
我从小有晕车的毛病,坐林景晖的车倒还好,蚱蜢哥的一路狂飙却是有点受不了。我一边强忍着胃中的翻江倒海,一边偷偷打量路牌,想着差不多该到了吧。
蚱蜢哥看我一脸不爽的样子,顿时也不爽了。“怎么了?什么毛病?”
我不敢说话,怕一张嘴就要坏菜。蚱蜢哥终于也看出不对来了,赶紧把车停下,俯身过来询问。
我捂着嘴打开车门冲出去,一顿狂吐。蚱蜢哥吓一跳,忙跟着下来,轻抚脊背帮我顺气。好半天,感觉五脏六腑都吐干净了,我这才缓过来,浑身无力地瘫坐在路牙上。
“对不住啊!我怎么忘了你晕车了。”蚱蜢哥很是内疚,不停地道歉。
我虚弱地摆摆手,“不怪你。好久没坐你车了,一下子没适应。”
“你怎么样?吐出来好点吗?”看得出来他是真的担心。
我坐了一会儿,又是一阵恶心涌上来,于是拉着他又吐了一回。其实也吐不出什么东西了,都是清水和胃液。
蚱蜢哥架着我靠在他身上,“陈理,你还行吗?还能不能坐车?”
家总得回啊。
我咬咬牙,“应该可以,你开慢点。”
“好!”他小心地把我扶上车,系好安全带。
接下来的行程可以用龟速来形容,后面的车子受不了了,又是鸣笛又是超车。我想着一辆好好的跑车居然用这种方式行驶也实在滑稽,可惜我现在既没体力、也没心情嘲笑他。
好生生的将我送到家门口,蚱蜢哥坚持一定要送我上楼,被我坚决拒绝了(请原谅一个gay的小小固执,家是我私人地盘,闲人勿入)。
“你家里是不是藏了什么女人了,这么怕我看见?!”蚱蜢哥没好气地说。
“那倒没有。”我平心静气地回答。
他见我十分坚持,而且看着的确是好多了,也只好不再多说什么。仔细叮嘱了我几句后,目送我上楼后终于开车走了。
踏入家门的那一刻,我有点虚脱。扶着墙走进卧室,一屁股瘫倒在床上。刚才吐得痛快,现在缓过来了,只觉得胃里面空荡荡的,全身提不起劲儿。
想想家里也没啥吃的,我勉强拨了一个常点的外卖电话,订了一份鸡粥和酥饼。等了接近一个小时,外卖还没有来。我饿的发慌,一股无名火窜上来---不就忒么一碗粥几块饼么?
我再次拿起电话,顺手就拨出去,“喂,我的外卖怎么还不到?”
“什么?”
“我的地址是碧波苑号1806室,麻烦你们快一点儿好吗?”挂上电话,肚子饿得咕咕叫,真是想发火都没力气。
大约十五分钟后,门铃终于响了。我精神为之一振,慌忙跑去开门。
“您的外卖到了。”男人不卑不亢地站在门外,把我惊得目瞪口呆。
“林林景晖,怎么会是你?”我结结巴巴地问道。
“不是你跟我打电话订的外卖吗?”男人的话音中带着隐隐的笑意。
我狐疑地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