膝。”
廉贞有些不赞同,“天帝是天庭之主,众仙神理应尊他敬他,怎会是卑躬屈膝?”
临诀闻言,微微勾起嘴角又很快垂下,那笑意像是讥讽又像是自嘲,却因为消失得太快,导致廉贞根本没来得及看清楚。
不知为何,他心里闪过一丝不安。然而没等他查明这丝不安的预感来自哪里,临诀忽的伸手抱住了他。
自坦诚心意以来,两人还从未如此亲近过,廉贞一下怔住,心中的不安缓缓散了。
“廉贞。”临诀在他耳边轻声道:“你有没有想过,其实我天生邪性,天生就做不了好人,成不了正统的仙神呢?”
廉贞的声音也忍不住放柔,“不会,我会一直看着你。你要是走偏了,我就把你掰回来。”
临诀痴痴一笑,笑声震得胸膛略微起伏,“要是掰不回来呢?”
廉贞从未想过这个问题,闻言不由沉思起来。
两人身高仿佛,临诀只比他高上一寸。此时他双手仍然揽在廉贞身上,身子却缓缓下移,侧着头将耳朵贴在廉贞胸膛上。
似乎是觉得这个姿势不太舒服,他伸手一推,就将毫无防备的廉贞推倒在地上。
两人此时仍在宫中,天上月明星稀,地上青草细密,最下面泥土柔软。还在沉思中的廉贞猛然被推倒在一片厚厚的草地上,感觉到临诀压在他身上时,他整个人都有些发懵,僵硬得一动不动。
下一刻,身上传来衣裳被解开的窸窣声,廉贞脑中如同被人狠狠敲了一记,等他看过去时,身上的衣服已经被临诀剥了几层。
眼看身体要暴露在月光下,很可能还会被月宫中值守的仙子看去,甚至会让整个天庭的人都看在眼里,廉贞脸上再没了往日的清冷和漠然,连忙抬手布下一道结界,惊慌无措地要合起衣裳,“你、你做什么?”
临诀也不知道自己在做什么。方才说着说着,他脑子里忽然一片昏沉,接下来的举动完全依托本能。等到他清醒过来时,他已经压制了廉贞微弱的反抗,压在廉贞身上,侧着头将耳朵贴在了对方的胸膛上。
没了衣裳的阻碍,只隔着一层薄薄的肉身,那声音就愈发清晰剧烈。听着耳边剧烈心跳的动静,临诀双眼半眯着,满意道:“不错,我的心跳得真快,被你养得很好。”
廉贞此时羞恼交加,没有力气细究临诀话里的的意思,听了这话他微微皱眉:“你说什么?”
临诀的脑子像是被谁拿重锤敲了一记,昏沉了好半晌,这时才稍稍清醒一些,听了这话,他恋恋不舍地在廉贞胸膛处蹭了几下,耳朵不经意间划过某个凸起的地方,惊得廉贞喘息了几下。
临诀一只手按了按后脑,直起身,半眯着眼睛看着身下的人。
廉贞也正看着他,一张玉白的脸通红一片,哪还有往日的矜持和清冷。
临诀又笑了,他摘掉面具,不经意间还将发带一同扯了下来,束起的头发刹那间倾泻而下,有的垂在身后,有的搭在肩头,有的落在了廉贞身上,发尾撩得廉贞皮肤微微发痒。
分明是一张极致俊美的脸,这长发披散的样子却分毫不显阴柔,反倒因他此时长睫微垂,目光凛冽而透出摄人的锐气和凌厉。见廉贞呆呆地看着他,临诀笑着解释了一句,“你现在整个人都是我的,你的心可不就是我的心?对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