蹲在外头听壁角,你挤着我,我挤着你,鬼鬼祟祟。影妖们则一个叠着一个趴到了院墙上,视线透过眼前黑黑的毛看着院子里的人和妖,好奇中透着一丝羡慕。
傅西棠收敛了自身的气息,院子里的人也无一个在意小妖们的张望,自得其乐。
晚餐一直持续到晚上七点,许白喝了两罐啤酒,根本没到平时喝醉酒的量,却又像是已经醉了。阿烟跟安平在院子里玩儿,他就跟傅西棠一起坐在庭前的台阶上,身体半靠着傅西棠,半眯着眼看月亮。
过了一会儿他又想起了什么,在口袋里掏了一会儿,拿出一把系着红绳的钥匙来塞进傅西棠手里,“哝,生日礼物。”
傅西棠看着掌心的钥匙,一时失语,半晌才问:“棠坞的钥匙?”
许白点点头:“是啊,学长说度假村是一个整体的,不单卖,所以我就只好把它包下来了。等明年的时候我们再过来。”
说完,许白顿了顿,目光扫过正逮着几只影妖跟安平献宝的阿烟,压低了声音悄悄跟傅西棠说:“就我们两个,不带阿烟。”
傅西棠失笑,“好。”
许白见他大方地把钥匙收了起来,满意地继续靠在他身上散散自己的懒劲。只是没过一会儿他又想起什么来,连忙掏出手机十指如飞地发信息。
傅西棠问:“谁?”
“学长啊。”许白回答得理所当然。
“是么。”傅西棠语气淡然。
许白浑然不觉,还举起手机给傅西棠看,“你花钱请整个剧组的人泡温泉,都快把度假村整个包场了。学长赚了你那么多钱,我让他给我打个折。你看他,刚才还发朋友圈,说今天赚大发了,那可都是我的钱。他要不给我打折,我就不把那一箱东西还他了……”
傅西棠:“……”
他忽然想起来,他与许白第一次正式坐在一起吃饭,他就问自己要了一张打折卡。他这位小男友,包下棠坞不知道花了多少钱,可谓一掷千金。回头却又计较起几顿饭钱,可爱过了头。
不过……
“什么箱子?”傅西棠问。
“就我藏在床底……”许白说着,忽然意识到自己说了什么,连忙住嘴。可是他已经把话说出口了,再怎么掩饰,好像也是此地无银三百两。
他僵硬地转过头去看傅西棠,看着他一片清明的眸子,忽然正色,“是学长放在那儿的,他那个人真是太不正经了,知道我要带对象过来,就给我整了一大堆有的没的。我们是正经人,怎么会用那些东西呢,对不对?所以我把箱子直接放床底了。不过……学长也是一番好意,先生你千万不要怪他。”
听听,这连先生都叫上了,还栽赃嫁祸,可见那箱子里的一定不是什么正经玩意儿。
“你放心,我不会怪他的。”傅西棠温和地拨了拨许白额前的头发,而后慢条斯理地站起来,“不过,既然是不正经的东西,那我们现在就把它拿出来,还回去吧。”
“别别别,我们明天走了以后,他会自己来拿的!”许白连忙拉住他。
“你不是把这儿包下来了?他们还能进来?”傅西棠淡定发问。
许白觉得傅先生一定不爱他了,因为传说中深陷爱河的人都会脑子进水的,可现在傅先生的智商明明还在平均值以上。
许白没有办法,只能不情不愿地跟着傅西棠回房。看着傅西棠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