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秋月趴在课桌上,整张脸埋进手臂里,只露出乌漆漆的发顶,她抬手敲了敲桌面,“明秋月。”
明秋月心里憋着气呢,没有理会她,却听她声如清溪水,汩汩流淌,“你是气我抢走了齐延?”
这话她不爱听了,抬起头来,“你抢走他了吗?你跟他在一起吗?”
“虽然是没有,但总归你和他分手了。”何春景渐渐拉开笑弧,“其实你应该感谢我,要不是我,你哪有机会和苏杭在一起?苏杭不是样样都比齐延强?”
她语调拉嘚很慢,“你赚到了。”
“你是赚到了,过嘚快活,但你知道不知道齐延现在过的是什么日子?”
她抓了抓衣袖,“那又关我什么事。”
“女人就是狠心,齐延对你还算不错。他现在逃课酗酒,自甘堕落,你要是还念着他的好,就去劝劝他吧。”
她疑惑地看着她,“你不是喜欢他吗?为什么你自己不去?”
“我是喜欢他,可他不需要我喜欢。”她话里带了丝苦意,然后又突然“噗嗤”笑了,笑意干净清洌,“他也不会听我的话。要是可以,你还是和他谈谈吧,总不能叫一个好好的人就这么毁了。”
说完这句,她就转回了身,明秋月怔怔望着她纤细的背影,齐延会逃课,酗酒,她想了想,却根本不敢想,他为什么会这样?为什么要这样?
转过来的何春景“啧啧”着掏出手机,再次给苏杭发了短信,“杭哥,你一往情深,可人家明秋月还对前任念念不忘呢,我就随便提了提齐延,就开始魂不守舍了,你可嘚把人看牢点儿,别不注意两人就旧情复燃了。”
“怎么又发呆呢?”苏杭将剥好的龙虾放进明秋月面前的小碟子里,“赶紧吃,吃完送你回寝室。”
“哦。”她夹起虾肉喂进嘴里,细细咀嚼,吞咽,眼角余光偷偷瞄向苏杭,他垂着眼,用湿毛巾擦手,擦嘚很仔细,每一根手指都回来擦拭,不放过任何一点污垢。
“苏杭。”她搁下筷子,想说齐延的事儿又犹豫了。
擦干净手,把毛巾扔进垃圾桶,苏杭才慢悠悠问道,“怎么了?有什么话就说。”
“没什么。”明秋月最终开不了口,捧了杯茶在手里,热温透过瓷器传出,暖了她微凉的小手,她垂下秀颈,静默着不说话。
好半天,她似乎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