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到颜子抒房门前,钥匙一大串,她试了好几次才打开了房门。
这房间不大,一架床,一张书桌,两把椅,一个衣柜已经把空间站得差不多了,胜在有个阳台,养了几盆绿萝和秋海棠。以前她到颜子抒家做客,大人在客厅聊天,他们就搬两张藤椅到阳台上,他拿着书看,她拿着游戏机玩,可以说,颜瑜和颜子抒的关系一直都很不错,他的某些小习惯她还记得。
她拉开书桌下的柜子门,里面塞满了各种教科,由于年代久远,又未曾翻晒,霉味很重,她把书本往外拿的时候,还有绿色的粉末到处飞舞,呛进她的喉咙。
“咳咳。”她一手掩住口鼻,一手继续把书本取出来。
“这边没有,那边看看。”
把书放了回去,她打开了另一边的柜子。
“还是没有。”
颜瑜起身,把屋子里的每样东西都扫了个遍,最后目光定格在床上。
“呼呼——是这个。”颜瑜趴在地上,手臂伸进床底摸索,很快手指触到一角铁制的冰冷。
她从床底捞出了一方蓝漆黄花铁盒子,油漆已经花得差不多了,脱落的地方锈迹斑驳。
揭开盒盖,看见里面整整齐齐,泛着黄旧的信封时,颜瑜重重叹了一口气。
真是如此。
和她猜测的一样。
颜子抒自幼聪颖学习好,相貌又十分出众,虽然看起来清清冷冷的,但人挺和善,老师同学就没有不喜欢他的,颜子抒也习惯了众星拱月,习惯了如此完美而骄傲的自己。
高一下期时,他生了病,医生开了意写下的情书,未曾交到心仪女孩儿的手中,只有他自己在每个深夜里细细咀嚼,尝到满口的苦与涩,疼与痛,自哀与自怜。
在他的幻想中,她的拒绝,是压倒骆驼的最后一根稻草。
他选择跳楼,更多的,何尝不是逃避呢?
出院后,他转了学。
那时起,他的精神状况时好时坏。发病时,固执地认为江宛转已经是他女朋友,清醒后,有时会忘得一干二净,有时又记得一清二楚。辗转过很多医院,挂过很多专家,病情逐渐稳定,却无法根治。
十年。
十年后的颜子抒已与当年不同。
父亲是实业大亨,母亲是着名舞蹈家,他从国进修镀金归来,芝兰玉树,清月含幽,又成了众人眼里高不可攀、完美而强大的男神存在。
其实,只有他自己知道,他并没有脱胎换骨。
他一直在悄悄打探关于她的消息,注册小号加她的qq加她的微信,被拒绝后他花钱找人黑了她一个不常联系qq好友的账号密码。大学四年,研究生三年,他除了上课、实验和论文,最大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