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却是不行的。”
苌夕落寞垂下头,像暮秋被虫蛀透的朽木。
医圣又道:“妖灵还请宽心,小臣定当竭力。”
苌夕深深行了一礼,道:“拜托您了!”
“小臣的本分。”医圣还礼,犹豫道,“狼王大人那边”
苌夕打断他,道:“不必知会师傅,他知晓的越少越好。”
若知晓得太多,指不定又来赶人,雪上加霜。
“是,小臣明白。”
苌夕回首,望向床上不成人形的莫首南。那日看着红芝咽气之后,他不顾旦逍阻止,毅然把莫首南留下,找医圣救治。
莫首南当初离开赤谷之时,苌夕不在,却也知道是旦逍赶的人。
故而,往日对旦逍忌惮不已,只敢翻翻嘴皮的苌夕。近两日却猛地爆发,敢直接甩脸色,敢破口大骂,敢违抗师令。
当然了,最后还是很没出息地,跟孙子一样,奉茶认错。
不过他虽没出息,倒还算有原则,认的错,是不分尊卑的态度,而非恼怒的缘由。
莫首南醒来,已是几日之后。
那双柔和的眸子睁开,苌夕便的来去,苌夕绞着衣袖,说了个七七八八。
莫首南始终不言一词,垂耳聆听着。
末了,苌夕耷拉脑袋,无精打采道:“就是这样了”
莫首南想了想,道:“他留的那张纸,给我看看。”
苌夕不乐意,道:“你怎么不看石头,看字条?”
莫首南无奈,道:“那石头是他留给你的信物,字条上才是想说的话,我不看它看什么?”
“哦”苌夕勉强理解,于是掏出纸条,谨小慎微地展开,道:“两行,十个字。”
莫首南下意识拿右手去接,却发现肩膀以下都是空的。于是收敛了眼里的异色,伸出左手,接过信纸。
将自卑掩饰得几乎天衣无缝,甚至,还半开玩笑地看着苌夕,道:“你是时候学识字了。”
“我马上就学的。”苌夕没有发现异样,翘嘴凑过去,“美人写的什么啊?”
莫首南瞧着隽秀的字体,一字一句念道:“生当复来归,死当长相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