生了什么!”虞舒曜莫名心惊。
“觞引他……”
“我们边走边说罢,时间紧迫。”顾浅莞见今雨已经乱了阵脚,连忙提议道。
“走!”虞舒曜跃上马,心急如焚。
觞引,不管发生了什么,请你一定平安。
☆、离人泪
三人纵马赶赴竘弋的军营。
期间,风声呼啸,大雨滂沱,但虞舒曜听清了他们所说的每一句话。
“觞引说,他知道你去了哪里去做什么,他本可以去找你,可是为了曜国百姓,更是为了你,他要留在西北用自己的方式结束这场战争。”
“知道你出征西北后,他不惜违抗师命,潜入竘弋当上了军师,为了助你获胜,他猜测你可用水攻之计后有意将竘弋军队驻扎在近水处。”
“你走后的这段日子里,我们才知道竘弋与恭亲王里通外合,打算趁你离开的这段时间里将曜国军队杀个片甲不留。觞引冒着生命危险来到你的军营,主动与席若升商量好了战略,明里他继续在竘弋军营里拖延时间,暗里让席若升将你早已备好的沙袋放置在河流上流,只等时机一到,就放水淹了竘弋大军,助你获胜。”
“他怕你杀戮太多会造恶业,所以他自愿帮你担着这些命债。你走后,他怕虞曜仪的记忆再来折磨你,就去找了无妄真君,以自己的仙体做交换,从此他成凡人,换你不再忆起那些往事。”
“为了不让竘弋士兵起疑,他到现在还留在竘弋军队里。而现在,他该是在进行最后一役了。”
“你快去寻他,如今他非仙非魔,已为你削骨成人。是人,就不似从前那般无痛无伤了。一刀一箭,都有可能要了他的性命。”
……
“啊——”
悔恨来势汹汹,正如这风雨大作,让他一身凉透。
当他赶到,两军已酣战多时,竘弋军在做最后的困斗。
“觞引——觞引!”
虞舒曜冲进这片雨水与血水混融的天地,四处哀嚎惨叫、铁马铮铮、金戈相鸣……
他深知,如谪仙般的觞引本不属于这里,他是为了自己,才涉足这片人间地狱。
所以,自己要将他毫发无伤地带回去。
“舒曜你快看!觞引在城楼上!”今雨提醒他。
他立即望向城楼,发现觞引被束住双手,站在他身后擒住他的,是竘弋军主帅魏玺。
他高声喊道:“虞舒曜,我以为你是个君子,没想到竟安排这么个细作玩里应外合的招数!现在我军死伤无数,我要这个细作陪葬!”
“不要!”虞舒曜向自己承诺过,他要带觞引毫发无伤地离开。
“不想他死,就退兵投降!”
他无法犹豫,几乎马上答道:“好,我……觞引!”
电光火石之时,一只离弦的箭断了他的所有退路。
那只箭射进了觞引的身体,毫无偏差。接着,觞引要反手将魏玺推下城楼,不料被他发觉,两人在城楼的护栏边打斗起来。
虞舒曜不可置信地转头,席若升还保持着射箭时的姿势,可眼眶里盛满泪水。
“觞引说,若最后他被发现,魏玺定会以他为人质相要挟。真到那时,请我一支箭了解了他,好让皇子您无牵无挂。”
“啊——”
觞引给他的爱,永远比他认为的深。
虞舒曜眼中已没有旁人,他一把抢过身旁不知是谁的长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