着师父,确保他们的安全。”
站在他身后的风戎有些犹豫:“可殿下你一个人……”
“无碍,快去。”
风戎不再坚持,下楼离开。
而虞舒曜终于孤身立于栏前,目光眺望,却没有焦点。
少倾,突然起了一阵狂风,天上竟落下雨来,豆大的雨滴拍打在高楼的栏杆上,发出清脆也沉重的声响。
待虞舒曜回神,他的额角已经被打湿了些。他再望向楼下时,发觉人群已经被忽至的大雨冲散,只剩下无人的高台和散着红晕的花灯。
“这位公子,小店该打烊了,你看……”小二不敢靠近他,就怯怯地朝着他的背影说。
“恩。”他遂转身下了楼,直直地走进雨中,像是没听到追来的小二说的话:“公子,店里刚好有闲置的伞……”
“罢了罢了,碰上个怪人。”小二握着雨伞转身上楼,打算给楼上那人回话。不料他上楼一看,原本坐于暗处的男子竟然消失得无影无踪,只在桌上留下了一锭黄金。
小二赶紧将那锭黄金收入囊中,嘴里还自言自语:“今日店里怎么来了这么多怪人,一个平白无故让我去送伞,一个又不要伞。不过这‘相思雨’下得也巧,平白让我发了财。”
相传,在乞巧节这天下的雨,是上天为世间有情人所感动而落下的相思泪。
高台起,人声沸。大雨至,夜已凉。
雨下得大,四下无人,悬挂着的花灯被大风打得瑟瑟摇曳,身穿墨色长衫的虞舒曜行走于白蒙水雾之中。
突然,他立于雨中,没有一丝狼狈,嘴角竟是带着笑的。在漫天的雨雾中,从身体最深处莫名滋生出的一种痛快感正支配着他,整颗心脏因被这种感觉充盈而放肆跳跃着。
仿佛在这无垠的天地间唯独他一人,在这一刻,他深切地体会到自己是完全属于自己的。
没有苦战,没有帝位,没有万民,没有权斗,也……
没有觞引。
“你有为谁动过心么?”蓦然,后方传来这句话。
“没有。”一种长久以来的习惯致使虞舒曜脱口回答道。
啪嗒。啪嗒。是雨落在剑鞘上的声音。
随后,是剑鞘被掷于地面而,皆指要害之处。虞舒曜亦有意奉陪,全不作防守之态,招招凌厉无比。
最锋利的刀刃擦过每一缕发丝,最冰冷的剑身相互碰撞,两人贴近时可以闻到彼此身上雨水和青草混合的味道。滂沱大雨中,剑身簌簌作响,剑光翩翩闪回。若今夜有月色,两人的影子必然会被映照于地上积水之中,时分时合,若即若离。
终于,一人腾起,一人俯身,电光石火之间,那人的剑脱了手。虞舒曜看准时机,用剑将那人的斗笠狠狠掀起……
不是他。
只需一眼,虞舒曜就知道那人不是。是悲是喜?是惊是怒?是庆幸亦或是遗憾?他强迫自己不去细品涌上心头的种种思绪,再仔细打量眼前这人时,他确定自己从未见过他。
那人虽败,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