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想要什么殿下都能给么?”
贺兰骏道:“你若想要本宫的命,本宫便不能给。”
沈嘉禾微微一笑,道:“殿下真会说笑,我要你的命做什么。”
贺兰骏道:“这世上有很多人想要本宫的命,本宫怎知你不是其中的一个?”
沈嘉禾平静道:“我没办法证明自己不是其中一个,殿下有法子证明么?”
贺兰骏道:“有。”
沈嘉禾道:“怎么证明?”
贺兰骏从他身上下来,邪肆一笑,道:“本宫那日曾当着众卿的面说,要在你这幅画上再添几笔,邀他们前来鉴赏。他们已经期待许久,本宫自然不能让他们失望。作画的工具已经备齐,明日便能教他们一饱眼福,顺便验证一下你是不是裴懿派到本宫身边的细作。”
沈嘉禾坐起来,边整理衣衫边道:“听起来似乎很刺绪已经平复下来,还略进了些饮食。”
裴懿起身,道:“过去看看。”
公羊素筠正准备梳洗睡下,忽听下人通报裴懿来了,悚然一惊。
她急忙调整好情绪,作出悲愤的样子,厌恶地看着走进来的裴懿。
裴懿自顾自坐下,道:“你们都下去罢。”
下人们鱼贯而出,公羊素筠惶恐道:“你又想做什么?”
裴懿淡淡地道:“放心,我对你没兴趣,只是有一个问题百思不得其解,所以来问问你。”
公羊素筠的心脏瞬间提到了嗓子眼,并不言语。
裴懿径自道:“那日你来找我,见我已醉得不省人事,为何不自行离去,反而留了下来,还将下人们悉数摒退,单独留在了房中?”
公羊素筠早料到他会有此疑问,已提前斟酌好说辞,于是道:“因为我在这个王府里一日也待不下去,想等你醒来,允许我回娘家暂住几天,所以才留了下来。至于为何要摒退下人,是因为不想让他们看到我与你交恶,在私底下议论纷纷,传出什么风言风语。这个解释你还满意么?”
裴懿沉吟片刻,又道:“那我强迫你与我欢-好的时候,你为何不呼救,反而任我为所欲为?”
公羊素筠声泪俱下,道:“你让我怎么呼救?我是你的世子妃,你对我做什么都是天经地义,你让我以什么立场呼救?”
裴懿沉默不语。
过了许久,他沉声道:“那日我心情不好,说了许多难听的话,你……你莫要放在心上。事已至此,我也没办法将你的清白还给你,只能从其他方面尽量弥补你。你不是想回娘家住几天么?那便回罢,但也别住太久,让你父兄察觉咱们感情不睦便不好了。”
公羊素筠闻言一怔。
成亲这么久,这是她第一次见到裴懿温和的模样,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