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额头相触,这本该是温馨浪漫的时刻,偏生闰旻说了这么一句煞风景的话。
闰晗刚要说什么,脑子便一痛,就好像有什么东西将要被蛮横地抽离一样,而他竟然生出了几分恐惧和不舍:他不想闰旻拿走的“东西”——到底怎么回事?!
脑海中有着各种各样的画面掠过,闰晗强忍着疼痛找回了意识,混沌的眸子也终于恢复了清明,情、欲早已消失殆尽,他冷脸地看着闰旻,恨不得直接将对方掐死。
“这就是你给我的答案?”
闰晗想过,拒绝或是接受,也就是这两个可能,他若是接受不了闰旻的拒绝大不了一直缠着他就是了。但是真相永远是这么的有趣——错误,原来这一切情感都源于一个错误,关注成了必然,喜欢成了必然,连爱都成了必然。
“你现在也该明白了为何你对我有天生的亲近之情。其实这件事算我的错。当初是我一念之差而给你设下仙印。而这一切,从一开始就是错的。闰晗,你如今也该明白了。”
闰晗的手缓缓向他的脖颈移去,扣住,却怎么也使不上劲。
这种没劲并不是闰旻又向他下手了,而是他自己不愿。
事到如今,他还是不愿意伤他分毫。
“好,很好!”闰晗本来在闰旻脖子上的手忽然就扣住他的肩膀,一翻身,就将他压在身下,“闰旻,你好得很啊!你敢说你从我对你动情开始就没有察觉到,你放任我爱上了你,如今却又让我知道了这样的真相。设下仙印,同源同根?你把我当成了什么?”
闰旻开口,一滴泪却是掉入了他的嘴中,咸而苦涩的味道充斥口齿。他喉结动了动,还是开了口:
“你如何想都好,只是有些真相永远是伤人的。”
“所以你一直都不相信我是爱你的?你把我当成了一条狗,在我向你摇尾巴的时候你是不是很有满足感啊!”闰晗耻笑了两声,似乎是选择放弃的苦笑,那双眼却还是狠狠地盯着闰旻的脸,仿佛他若是说出什么他不愿意听的,他就会将闰旻就地□□。
“我从来都没有这样想过。”
“呵,当然,你心里想着的永远是那个明辰,我从一开始不过是一个替代品。他对你做过的事,我都做过。你一直是因为他而放任我,一直都是。”闰晗笑了,笑得有些疯狂,最后他一哽,径自压下身子,直接钻到闰旻的耳边,咬着他的耳朵说着,“但是替代品现在告诉你,他要上了你!”
说着,便在他耳下颈脖之处狠狠地咬了一口,手上的动作也不少,使劲地扒拉着他的衣服,亲吻一个个落下,带着帝王该有的霸道,还有那细碎的宣言:
“闰旻,你是我的,你只能是我的。”
嘉平一年,宣榕凝产下一子,帝王赐名为晗。
暗处,煦王闰旻看着这个侄子,这是他最厌恶的人的孩子,但是这个孩子却是上天指示的异星。横空出世,打破闰泽翰天煞孤星终生无子的命数,并且这颗异星一出,闰泽翰所属的帝星便暗淡了许多,这说明异星有可能取帝星而代之。
看着这样的情景,闰旻喜闻乐见他们自己爷俩窝里反,但是思及闰泽翰对宣榕凝的仇视程度,甚至一度想要杀了这个孩子,闰旻心一横,就在闰晗的身上设下了一道仙印。
仙印足以保住闰晗的命,但是这样的因种下,果是否喜闻乐见却难测至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