休息室,房间铺了地毯,两个沙发对坐,中间的茶几放着几盘新鲜的水果和茶点。
青年让他随便坐,走到窗户前开了窗子通风,又从一旁的柜子里找出上好的茶叶给他泡茶,他把茶端到瞿东陈面前,客气地笑着说,“我们主任陪书记在开会,主任吩咐我如果您早来的话让您先到这儿休息,一会儿书记开完会我又过来告诉您。”
瞿东陈含笑说了声,谢谢。
青年说,“那您就稍等一会儿,我在对面的办公室,有什么需要的您又叫我。”
“好的,谢谢。”
等青年走了,瞿东陈才喝了一口杯中的茶,口感竟然还不错,他已经很多年不喝茶了,在美国的这几年陪着那些老美喝咖啡,倒忘了绿茶的口感是如此之好,这茶苦而不涩,回甘清甜,瞿东陈注意到青年并没有拿桌上放着的绿茶泡给自己,想必来这儿的人他们也是区别对待,柜子里的茶不轻易拿出来招待。
想到这儿他也就笑了笑,然后拿出手机开始浏览新闻。
半响,门外传来一群人朝这儿走来的脚步声。
瞿东陈把手机放回包里,站起身向前走了几步,和一脸笑意走进门的书记握了握手。
跟在书记身后的,还有他的秘书和其他一些人,瞿东陈并没有注意。
字海看厉深拿着一沓文件走进来,奇怪地朝门外看了一眼,问着,“您不过去?”
厉深啊了一声,像是心神不宁,看着字海问,“你说什么?”
字海笑了一下,有些幸灾乐祸,“怎么,刚才开会被骂了?”
“没有啊,”厉深走过去把文件放在桌子上,皱了一下眉,站在那儿没动,转过头看着字海道,“没有被骂。”
字海奇怪地看着他,这时张书晨也走进来,看到厉深在这儿也开口问,“主任,你怎么在这儿?”
厉深看了他们俩一眼,没答话,只是道,“你们谁看到我水杯了,我水杯怎么不见了。”
“你水杯怎么会在我们这儿,”字海走到他跟前歪着头看他,“主任,你今天有点不对劲啊,从早上起就心神不宁的,是不是出什么事了?”
“没事,”厉深回答,“我能有什么事,我就过来找我水杯,我办公室没在,以为放这儿了。”
张书晨哦了一声,对面休息室时不时传来书记的声音,他探头小心翼翼地瞄了几眼,问着,“你不过去?一会儿他又找你了。”
“杨远在呢,”厉深坐在沙发上,他只觉得喉咙很干,却一直找不到自己的杯子,只得干咳了一下道,“我得喘口气。”
结果话才落地杨远就着急地走进来,目光扫了一圈后落在他身上,“深哥,书记找你了,快跟我来。”
字海和张书晨忍不住笑出声。
厉深只觉得那一瞬间自己心口跳得厉害,只是窄窄的一道门,他却连走过去的勇气都没有,杨远催他快点,他站起声重重舒了口气,还没有彻底缓过神,就已经跟着杨远走进了休息室。
仿佛兵荒马乱的现场,厉深只听到脑袋嗡地一声,顷刻间山明水静,沙发上坐着的男人也与脑海中深藏了多年的人影重叠起来。
瞿东陈穿一件黑色条纹衬衣,衣领点缀钉绣工艺精致贵气,下身西裤皮鞋,低调又不失了身份。
七年了,瞿东陈并没有太大的变化,眉眼依旧深邃冷峻,轮廓线条清晰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