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瞿东陈有轻微的洁癖,不住外面的酒店,所以哪怕醉了走不了路,也要回家。
经理特意找人开车让阿伦把瞿东陈送到家,坐上电梯的时候瞿东陈似乎清醒了些,能自己站稳揣着衣兜站在那儿,看着电梯的数字一个一个往上升,他忽然转过头望着身边的人问,“你叫什么名字?”
阿伦知道他确实是醉了。
“阿伦。”他只得又重复了一遍。
瞿东陈眉间有些不耐烦,“我要真名。”
阿伦闻言顿了一下,才低头轻声道,“段小伦。”
电梯门叮的一声打开,瞿东陈率先走了出去,他脚下仍旧有些飘,显然是酒还没醒,阿伦上前要扶住他,瞿东陈却推开他,“你走吧。”
“陈哥,我送您进去吧。”阿伦想着至少要把大老板安全送到家,更何况出门前经理特意把自己拉到一边低声叮嘱的话,他不敢不照做。
瞿东陈却皱着眉从钱包里掏出几张百元钞票递给他,“回去吧。”
阿伦站在那儿左右为难,瞿东陈抬眸盯着他看,“怎么,不愿意回去?”
“不,不是……”阿伦吞吞吐吐。
“想上我的床?”
“我……我可以服侍好陈哥的,您就给我一次机会吧。”阿伦怯懦地说着,眼睛一直盯着瞿东陈的鞋子,不敢抬头看,如果让经理知道他连大老板的门都没进,一定会认为他服侍不周,辞退他的。
瞿东陈原本就酒醉,站在走廊上一会儿功夫就没了力气,他也懒得再开口说话,直接把钱塞进阿伦手里,阿伦咬了咬下唇,一直跟在他身后进了家门。
瞿东陈也没有再赶他,而是直接进了卫生间去吐。
过了一会儿,阿伦走进去递给他一杯蜂蜜水,又轻轻拍着他的背,“陈哥,您喝点解酒的。”
瞿东陈闻言抬眸去看,又看着手里的那杯蜂蜜水,“你倒是能找到。”
他的语气波澜不惊,倒也没有生气的意思,把蜂蜜水接过来一口口喝了,吐过之后,倒觉得没刚才那么难受了。
“你出去吧,我要洗澡。”瞿东陈把杯子递给他,想了下又道,“你去衣帽间把睡衣拿过来,第一个柜子深蓝色那套。”
阿伦看瞿东陈不再赶他,心里惊喜,连忙应声道,“好,我马上给您拿过来。”
瞿东陈揉了揉发痛的额头,站起身去开浴室的水。
不一会儿,浴室门被咚咚咚敲响,阿伦小心地探进一个头,缭绕的水气扑面而来,他没敢去看瞿东陈的样子,只是低着眼道,“陈哥,睡衣我给您挂这儿了。”
他听到瞿东陈恩了一声,便退身关上了门。
水雾朦胧中,瞿东陈仰头任流水流过自己的面庞。
一连几天,他都在酒吧里点人,他以为会是一样的,男人么,闭上眼艹起来都一样,可后来他发现,他连操人的冲动都没有了,无论是谁,无论长什么样子,在他瞿东陈眼里,都变成了别人。
水花停下,瞿东陈抹干净脸上的水,呼了一口气,光着脚出来拿睡衣,下一秒却忽然顿在那里,门后挂着的,是厉深的睡衣。
他和他的睡衣当时是一起买的,两人闲来无事去逛商场,厉深恰好要换睡衣,瞿东陈便连自己的也一起买了,款式和颜色都一样,只是料子上的暗纹不一样,也不怪青年会弄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