离一个劲赔笑。
折腾半天修好了门,两个难兄难弟辞别楚离同路而行,有一搭没一搭聊起来,莫名生了些熟悉之感。
肖行之一双眼不住往广岫脸上打量,广岫抹抹脸,莫非是脸上脏了?
“你……”肖行之迟疑看着他,“我们以前是不是见过?”
广岫没好气:“废话,那时候你不是把我赶出了楚离的琴室吗?就你这样的纨绔子弟,我一个能打三个。”
肖行之摇头:“不是,是……更早以前……”他摩挲着弹弓,回想着什么,“小时候,我有一个特别有趣的朋友,这个弹弓就是他送给我的。他对我说,以后看谁不顺眼就用这个教训他。”
广岫神情一僵,摸摸鼻子:“简直是误人子弟。”
“这个动作他时常会做。”肖行之眼神顺着他的动作而动,“果然是你。”
广岫放下手,笑容有些勉强又有些欣慰:“这个……你还记着呐?”
肖行之显得有些激动:“怎么会忘?这些年你去了哪里?你走了,都没人陪我玩了。”
广岫看着他,亦想起儿时,诺大繁华的侍郎府,唯一诚心待他的,便只有这个傻小子了。
肖行之举着手中弹弓,道:“这些年我一直等你回来教我单凤朝阳式。”
“你都这么大人了,还玩什么弹弓?”广岫笑道,“当年教你玩这个还被安上个撺怂少爷不务正业的罪名,两天没吃上饭,现在可不敢了。”
肖行之叹了口气:“你为什么要走?分明没有偷东西为什么要走?”
广岫苦笑:“你怎地还是这么傻,那样的地方,要我怎么呆得下去?咱们找个地方先好好喝一杯。”
拽着肖行之正要走,却见不远处跑来一列官兵,朝着他们的方向而来,这才想起自己如今是遭通缉之身,方才溜出来太急忘了隐藏面目。虽然如今日落西山归家之时,街上还是有不少人留意到了自己,这不就招来官兵了。
“算了,还是下次吧,你……”正要打发肖行之走,肖行之反而拽住他往一侧小巷逃去。
广岫知道他是要救自己,可他的能耐靠不靠得住尚未可知,道:“我有法子逃命,你别管了。”
“我不会不管你的。”肖行之辞色坚定,“那时候我还小不能为你做什么,眼看你受委屈,现在,我可以保护你。”
广岫心中一暖,便任由他带着在小巷穿行,本当是慌不择路,不想最后来到了一处大宅后门,广岫一看哭笑不得。
“我二哥府里有一座四时亭,有仙术掩形,最利藏身,你先进去躲躲。”肖行之敲响后门,并无人应,耳听追兵近了,广岫干脆一把揪住他翻墙而入。
在自家二哥府中肖行之并无忌讳,领着广岫就去找肖少钦。路遇下人,一问便知肖少钦就在四时亭。
广岫想起上次撞破春光,有些担心肖行之若见到自家二哥和男人那般模样会不会吓晕过去,有心提醒,却不知如何开口。
四时亭回廊收起,肖行之对着湖心扯着嗓子喊,广岫摇摇头,揪起他便越了过去。
亭中未施术法,可以过去。
亭内散落不少未完成的书画,肖少钦斜倚栏上,看风拂水面縠纹渐生,丝毫没有广岫幻象的香艳画面。
“二哥,你看我找到谁了?”肖行之迫不及待跑过去,“他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