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出生日期,是错的。
虞教授对着电脑发呆,眼前晃晃悠悠落下一枚羽毛。红色的长长,孔雀的翎羽。
言辞摊在床上咬自己尾巴玩儿,林应接了几个电话。齐家的事硬是让齐女士自己给压下去。本来也没惊动宾客,只说齐总突发心脏病去世,齐小少爷悲恸过度昏倒,正在养病。
来处理的警察是游光。
林应问言辞:“游光……你了解他吗?”
言辞抱着尾巴想了想:“爸爸在捡到我之前就放他走了,我只是知道他。”
林应觉得奇怪:“你……就放他走了?跟他一点联系都没有了?”
言辞很坚决:“爸爸放他走,就是放他走。我不违背爸爸的意思。等仲野养好了,我也让仲野走。”
言辞在床上打滚,小小一坨可口的点心。林应伸手摸摸他。言辞爪爪搭着林应手:“你快过生日了吧!”
林应挠挠头:“阴历生日是快到了。”
言辞笑嘻嘻:“三十而立。”
林应幽幽叹气:“快没姿色了。没姿色了可咋办。”
言辞两只爪爪抱住他的手:“我尽量不见异思迁。”
林应一把抄起毛团子摁在心口上:“你打算迁谁?”
言辞一顿扑腾。
林应的心跳强而有力。言辞喜欢趴在林应的心口睡觉,因为听着心跳声,非常安全,属于他的,日日夜夜的守护。
言辞听着听着,打个小哈欠。
虞教授一上午滴水未进,握着笔写。他比较喜欢直接用笔计算,偶尔才用电脑辅助,原始基本的书写方式给他灵感。
这姑娘叫魏翎。
她的眼睛很亮。笑起来很好看。
她其实一直看着自己,只是自己从来不在意。
虞教授犹豫再三,给言辞打电话。言辞赖在床上不肯出门,估计现在还在床上,一接电话:“喵喂?”
虞教授找了个僻静地方,措辞:“我……问个问题,如果突然看见一个活人缺少一部分,是不是代表什么?”
电话里言辞的声音更嫩:“什么意思呀?”
虞教授捏太阳穴:“两次看见一个姑娘的头……不见了。可是我没戴琈。”
“她不在了吧。”
“嗯。”
言辞在手机那边蹲坐着,开着免提,虞教授听见林应在一边不知道捣鼓什么。言辞声音极其庄重:“人在运势最低的时候,会出现这种情况。很久以前有个人叫殷仲文,他照镜子看不见自己的头,后来就被处死了。”
虞教授沉默。
言辞努力让自己的声音便沉,显出对生命与死亡足够的敬意:“虞教授,不必自责,天道运势,你改变不了,我都不行……即便你提醒她,该来的,还是会来的。”
虞教授撑着额头。过一会儿:“我给你发几张图片,看着像符,你帮我看看是做什么的。还有我第一眼看符的时候从天而降很多红色的孔雀翎,不是林应那种,更长更华丽,落地就消失。”
言辞收到图片,一看就明白了:“虞教授,这是求姻缘的符。你看的那些,应该是红鸾的羽毛。红鸾属于凤凰一种,那不是孔雀翎,那是凤凰翎。”
虞教授没回话。
言辞叹道:“这是您档案上的生日对吧?要命的是姻缘符是真的,红鸾翎也是真的,所以不知道招来什么玩意儿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