应忍不住:“林召这个函数怎么样啊?”
言辞动动小耳朵:“你哥几乎没有父母缘,他是被自己亲妈卖掉的对吧。”
林应不想谈论这件事:“还有?”
言辞还是抱着笔:“他的亲生父母应该后悔。其他的……你哥精神力很强,很能吃苦。”
林应快急死了:“还有?”
言辞舔舔小嘴:“你哥应该有个坎,过去就好了。”
林应突然问:“八字不是一定的吧?”
言辞仰起小脸:“你不是说八字像函数。变量和值域,要看你哥自己的取值范围了。”
等于没说。
林应把言辞摊平,一脸拱在毛乎乎的小肚子上,呼噜呼噜。
林召教树苗儿打水漂。
小时候没有东西可以玩,带着林应在臭水沟打水漂。二十几年前环境就很恶劣,住着的院子被黝黑碧绿的臭水沟围一圈。现在只有更糟,不过这一片是专门开发给富人阶级钓鱼的青山秀水,看上去挺好。
树苗儿默默看爸爸一枚石子一枚石子地打,石子在水面跳几跳,沉下去。
“你叔叔最高纪录打了十一跳。我不行,最多四跳。”
树苗儿委屈:“爸爸,我想叔叔。”
林召笑一声。他搂着树苗儿,拍他的背:“你叔叔像你这么大的时候,上房爬树样样都行,晒得乌黑乌黑,不讲卫生,胸口袖口永远一团渍,不也长得挺好。”
树苗儿的眼睛跟着爸爸转动。林召让他在滩涂上捡石子,他勉强捡了一枚不太脏的,一扔,沉底。
林召大笑。
树苗儿突然问:“爸爸,这些石子被人扔进水里,是不是就再也上不来了?”
林召收了笑声,低叹:“是,再也上不来了。”
林召其实会打水漂。
他一辈子都要打水漂了。
虞教授参与尸检,效率提高。几个教授分析出结果,准备提交。虞教授还要再研究研究,浑然忘我到天黑。鉴定中心没多少人,静悄悄的,除了尸检操作台,别的地方昏昏一片。他想着买一些虎子最爱吃的牛肋骨回去做黑椒,一抬头看见没头的人体。
虞教授差点坐地上。
魏姑娘上去扶住他:“虞教授?”
虞教授又累又惊,愣了很久才回神:“魏……魏……”
魏姑娘顽皮地皱皱鼻子:“我叫魏翎,虞教授你怎么就是记不住。”
虞教授吞咽:“对不起……”
魏姑娘的嗓音仿佛黄莺出谷,轻快跳跃:“晚饭我请你,好不好?”
虞教授大脑发麻,出于自我保护降低对外界刺激的反应,所以他完全没搞明白魏姑娘的意思:“我得赶紧回去,天太晚了,你也早点回家休息吧。”
魏姑娘看着虞教授,慢慢放下扶着他的双手,低声道:“知道了,谢谢虞教授。”
虞教授注视魏姑娘离去的背影。有头有身子有四肢,正常的人。
刚才他想什么来着……
哦对了,牛肋骨。
晚饭虞教授掌勺,言辞变成人形,抱着玉米,当饭前点心。他圆圆的大眼睛跟着虞教授忙进忙出:“云阳今天碰到什么了?”
韩一虎打下手,看虞教授。
虞教授晃晃头:“今天可能有点累,总是看岔了。”
言辞咔嚓咔嚓啃玉米。
第二天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