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秀就秀吧,除了她,林司也没别人可以秀。
这天下班,祖曜泽来做司机接人。林司跟叶尤正好一块下楼,祖曜泽下车跟叶尤打招呼,林司悄悄挽过祖曜泽的手腕,说:“我们两个人可能要去看曾闻。”
“恩?去哪儿看?先上车吧,我送你们去。”
祖曜泽许久没听到林司再提曾闻,也不知道是什么情况。林司他们要去曾闻家,曾闻这周正好休息期,不用吃药,人的状态也好些。听说下个疗程完成,就要再做检查,看目前的治疗进度,决定是否要涉及放疗等等。
叶尤跟林司在车上聊的祖曜泽听不懂,也不插话,他将人送到曾闻家楼下,林司问他是不是就回去了,祖曜泽想了想,说是吧。叶尤在车外等林司,林司轻轻推了下祖曜泽,“要不然你跟我们一块上去?”
“我在你们聊得也不自在,你结束了告诉我,我来接你。”
“不了,我晚点跟叶尤回公司取车,她送我或者我自己回去都可以。”林司说完正要下车,又转头望向祖曜泽,“一起上去吧。”
曾闻家被收拾的很干净,物品摆放的也十分简洁,祖曜泽说跟林司那狗窝相比真是天差地别,林司气不过,咬牙切齿地说:“我的窝不是你的窝啊?”
曾闻给三人倒了茶,首先问的是祖曜泽来上海是公干吗,祖曜泽看了眼林司,答,出差,正好不忙,就来看看曾老师。他随林司,都叫曾闻老师,曾闻笑着答不敢当,林司他是教过,对祖曜泽他可不敢妄居。
曾闻这周开始在闲暇之时练字,工具都在阳台放着。林司以前也练过,许久不拿笔,但基本功还在,曾闻让他评价,林司不评了,怕说不好,曾闻心里不高兴。曾闻说哪里会,他展开其中一幅《兰亭序》,自信地说:“你看看,我这写的,我看着挺好啊。”
叶尤看不懂,但听林司的语气,八成是不怎么样。她杵了下曾闻,故意说:“一定是写太好,林司看不过眼了。”
曾闻点头,“我看也是。”
林司被他们一唱一和弄得哭笑不得,下意识去看祖曜泽求助,祖曜泽只是轻轻捏了捏他的手,并没有表态。
曾闻其实知道自己什么水平,现在练就养个心性,他也不求练成什么书法名家,就是闲来有个事儿摆弄。林司听他这样讲,问起严立跟公司的事儿,曾闻说现在倒还行,适应之后,副作用不再那般明显吓人,至于工作,就那些,算不得有意思,但比无所事事来得好。
四人坐在一起又聊了聊之后可能放疗的事情,如果曾闻的身体适应不了,副作用的反应可能会比现在还大。曾闻指着自己的脑袋说:“我这还能再掉吗?真是不给人痛快。”林司笑也笑不出来,只能心里叹气,他下意识去看祖曜泽,就见祖曜泽沉着脸,也不知道在想什么。
除了一开始与祖曜泽的寒暄,直到回家的路上,祖曜泽都没怎么说话,林司没怎么注意他的情绪,自顾自感慨,“如果我也生病了,你……”
祖曜泽瞪了眼林司,直接打断了他的话,“别老咒自己!”
林司觉得自己这也不算咒吧,他压了压嘴角,明明他才是那个一直在面对死亡的人啊,怎么祖曜泽比他的反应还大。林司扯了下祖曜泽的袖口,祖曜泽没好气的问干嘛,林司讨好他,说:“好啦,我错了,下回不这样说了。你怎么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