母的熟识吧?那样待他,会不会不太好?”
“有什么好不好的。”宫懿顿下了脚步,“即便我爹真与那疯老头认识,那又能如何?我自小就没见过这老头,哪里清楚他是什么底细。再说了,自古正邪不两立,不管是我爹还是你爹都是正道之人,你我都是他们的后人,若是给旁人知道我们与这么一个邪道堡主有什么瓜葛,你我的名声是小事,只怕还会玷污了我们父亲死后的名声,还是分开的好。”
慕容遥闻言颔首,惭愧道:“不想师妹竟想得如此深远,是我疏忽了。”
即便不怕自己身后留恶名,可如何才能不顾前人英名?
“倒也……不光如此。”
须臾,宫懿轻声咕哝道。
“什么?”
宫懿搀扶着慕容遥坐下,细细地看着他身上的伤,脸上有一道剑痕,衣衫也破了,瞧着就感觉疼,可偏偏这人还能笑得如此温婉似乎不知痛为何物。
“……”宫懿面色微赧,他轻轻地瞪了一眼慕容遥,随即低头看着自个儿的罗裙喃喃道,“还不是……因为你……”
“我?”
慕容遥歪头不解。
“……”宫懿略感羞窘,偏偏这呆子还死活不懂的,真是气死人了。连连深吸了几口气,宫懿眼帘微垂,嗓音低得微不可闻,“……还不是因为,他一点都不在意师兄……所以,我便想……搓一搓……他的锐气……”
越说,宫懿的声音越弱,只是再低的声音也足以教慕容遥听清了。
宫懿的手蜷缩着,揪紧了那罗裙,他的身子轻轻打着颤,因羞窘而打颤的他下一刻便给慕容遥一把揽紧了怀里,慕容遥温热的体温登时环绕住了宫懿。
“师、师兄?”
宫懿瞪大着眼睛轻唤道,被这样搂在怀里,宫懿瞧不见慕容遥的脸。
“我、我是见师妹你直打哆嗦,怕你畏冷,所以……逾越了……”
那人的声音颤抖不已,分明心中是不抱一丝邪念的,可这范虚的声音便是连他自己都不得不有些怀疑自己这样做的意图是否真单单只为了给眼前这人取暖。
“……”
轻轻的吐息着,宫懿只觉得胸口那颗心扑通扑通地闹腾着不肯安宁,好似是要跃出喉咙般,忍得教人难受。
深吸了一口气,宫懿以手稍稍地推开了慕容遥,他见到慕容遥面上带着一点受伤,心中不由得一痛。
心中的一点小心绪教人按耐不住,是在这一刻,宫懿忽地不再后悔那一日的冲动发言。
“师兄真是个呆子。”
宫懿轻笑着,他缓缓昂首,忍着羞轻轻地将自己的唇覆上了慕容遥的。
感觉到唇下那两片薄肉轻轻一颤,未待慕容遥回神,宫懿便又离开了,再见时,那人面上一片潮红,红得几乎可以滴出血来。
“师妹……这是何意?”
那人良久才说出的一句话教宫懿当真是又好笑又好气,若非是见慕容遥有伤在身,他真恨不得先赏这人几拳头才好。
“我待师兄之心,如师兄待我之意。”宫懿轻笑着,伸手蒙上了慕容遥的眼,“师兄该得闭一下眼睛,我得换一下衣裳。”
“!换、换衣裳!?”
“嗯,李叔死了,指不定还会有别人来追杀我们。他们兴许不会知道我们长什么样,但会知道要寻的是一男一女,我若打扮成男子,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