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师妹明明难过,为何要强忍着?哭出来还能心里好受些。”
“哭?”宫懿笑了,他瞧着床顶上刻着的小人儿,那里头也有宫垣为他刻的。“若能哭,我也想哭。只是现在不是哭的时候,我若要哭,定要等到手刃仇人的时候才哭。”
宫懿咬着牙恨恨地说着,嘴唇又给他咬出血了。那慕容遥看着不忍,他连忙伸手轻轻地摸向宫懿的唇。
指尖上沾了些血,慕容遥迟疑着问道:“师妹可恨我?”
慕容遥还记得那些人说的,宫垣是为了查慕容家被灭门一事才会丧病的。若是宫垣不去查,兴许他现在还能活得好好的。
“为何要恨你?你慕容家不也是受害者么?爹不过是个延续,你慕容家算不得是因,我宫家也算不得是果。因是那凶手,果也自该以那凶手以作收场。爹这一次下山是早知自己要死的,虽是猜想,可我觉得父亲一定是觉得若自己不死……便查不出那最重要的一环。”
“师妹为何如此确信?”
慕容遥想不通,他倒是觉得宫垣许是不小心失手或是中了圈套方才死了的。
“呵……”
宫懿惨白着脸笑了笑,没有说话。
居然问他为何如此确信……
正是因为宫懿继承了他父亲的性子,不管是他还是宫垣都是绝对不做没意义的事儿、都是一旦有所坚持,只要能达到目的即便是绝路都会毫不犹豫地去走的类型,所以他自然确信。
“这竹楼,兴许也不能住了。等办完了丧事,我们便该得走了。”
若真如他所猜想,那帮人兴许不会再宫垣身上找到任何他们想要的,届时他们兴许便会怀疑他们要找的在与宫垣有关系的地方,那矛头第一个该指的便是这个竹楼……
不对,不光是这个竹楼,还有他们三个人!
宫懿面色大变,他连忙起身:“不对,趁着没有入夜,得快点收拾东西溜走!”
“什么?”
“若爹手上未握有教那些人害怕的证据,他们想来是绝不会下手杀了爹的。毕竟爹在武林上也是大有名气,若就这样死了,必定会成为轰动武林的一件大事!可他们还是下手了,也就是说他们是到了不得不杀爹的地步了。依爹的性子,他断不会将那些东西留在自己身上,若他们寻不到就会寻到竹楼来,我、师兄或是李叔我们三人也指不定会成他们的怀疑对象!”
“怀疑……师傅将东西交给我们?”
慕容遥也不由得面色一变。
“不错,所以当务之急就是尽快离开的好。”
翻身下床,宫懿拿过木剑,忽然见到木剑剑柄处似是有古怪。他眼睛一转,心知这木剑之中兴许有线索,若真是这样那他们更该尽快离开了。也来不及与慕容遥探讨这木剑中的古怪,宫懿趁慕容遥不注意将剑柄正了正挂在了腰上。
“我们去找李叔!”
慕容遥颔首,连忙跟着宫懿一同去到了大堂。宫垣早早地死了也不可能再定做什么棺材,所以李叔便找了一口稍大的棺材将宫垣的式神放在里面勉强拼凑着。
“李叔。”
那李叔背对着他们,定定地看着那墨迹未干透的牌位也不知道是在想什么,听到宫懿的叫唤,他回头,眼睛还略有些发红。
“懿儿,大夫怎么说的?”
“大夫说我没事。比起这个,李叔,我们得快些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