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哲云没好气地说。
“那就好。”赵渊点点头,然后站起身拉仲秋云的手,亲亲热热的小两口完全无视了路哲云一脸被雷劈的表情就往外走。
“。。。”路哲云一口气不上不下,差点呕死。忍了很久才缓过气,哼了一声:“小仲留一下,我有话对你说。”
赵渊一挑眉,看着路哲云。
“你这什么表情?你老子还能把他吃了不成?!”路哲云吹胡子瞪眼睛,虽然他没胡子。
赵渊点点头放开仲秋云的手臂,只听他淡淡地说,“哦,仲秋云他要是敢欺负你,记得拿东西先砸了他桌上的那个笔筒。”顿了顿才继续道:“宋代官窑的。”然后施施然地走了。
路主席:“。。。”他的内心几乎是崩溃的。
仲秋云在赵渊走后,重新在位置上坐了下来。
“路主席想说些什么?”仲秋云面对这个领导人,不知怎么就是怕不起来,大概是赵渊的原因,总让他觉得路主席也是个普通父亲而已。
“说说你能给小渊什么?”路哲云坐在那里,面色冷凝。
“只要我有,只要他要,我都可以给他。”仲秋云认真地说。
“光说是没用的。”路哲云摇摇头。
仲秋云没有说什么,只是沉默地从口袋里拿出一张纸,交给路哲云。
路哲云一看,竟然怔在那里。
这是一份器官捐赠书。
“原本我是想把其他器官的捐赠协议一起签署的,直接受益人是赵渊。可惜配型并不成功,最后我只能签署了眼角膜捐赠。”仲秋云说:“我现在所拥有的,无论是名誉金钱还是地位,都是赵渊给我的,甚至这条命都是赵渊救下的。是,路主席问我能给赵渊什么,我什么也给不了,但唯独这具身体,我还能给赵渊一丝保障。仅此而已。”
路哲云第一次,不带任何偏见地仔细打量起面前这个年轻人,他此刻似乎理解了赵渊为什么喜欢他了,用我的命救他的命,还有什么是比这更难能可贵的?
“我明白了。”路哲云沉默许久,才点了点头。
见路哲云似乎不打算再说什么,仲秋云才站起来欠了欠身,往门口走去。
走到门口的时候,仲秋云突然停下了脚步,转头问了一句:“路主席,有个问题,不知能不能替我解答?”
路哲云看着仲秋云,“说。”
“那年路主席不是故意等选举结束才去救赵渊和赵月绯的,对吧?”
路哲云没想到仲秋云是问这个问题,怔了怔才说:“嗯。”
“您不打算跟赵渊解释?赵渊一直不肯叫您父亲,恐怕也是这个原因。”
“没什么好解释的。终归是我亏欠了两个孩子。”路哲云答。
仲秋云默了两秒终于点了点头,打开门走了出去。
路哲云一个人在书房,想起了十年前,换届选举。那天看到两个孩子被注射毒品时的视频,整个人都慌了,他求老主席让他去救人,老主席当时只说了一句话:“哲云,忍得住,就是一步登天,忍不住,就是满盘皆输,孩子和整个路家,全看你自己的选择。”
那是老主席对他最后一次考验,经得住他就是下一任主席,从此路家再无人能出其左右;经不住,老主席态度很明确,甚至直言不讳地告诉他,他随时都能让路家垮台,到时候无论他做什么,都依旧救不了赵渊。忠心和亲情,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