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叹气,试着谈判,安燃,我保证以后不会做到一半就晕倒,好不好?你放过我吧。
不行。又是斩钉截铁的拒绝。
我真不明白,为什么?
安燃诡异地凝视我。
半天,可怕地吊起唇角,慢悠悠说,君悦,你太低估我的体能。
他说,安燃的能力极限,你还没有见识过。
我瞠目结舌。
不用见识。
光这一句暧昧不明的恐吓,就够我受了。
这个疯子!
安燃很会安排时间,最近,他爱上了三十天这个词。
头一个三十天,天天逼我打营养针。
第二个三十天,天天把我当猎犬一样训练爬山,接下来又当我是条缺乏营养的猪,灌各种我最讨厌的中式炖品,一下是花旗参炖猪展,一下是菜干炖猪肺,要不然是百合莲子炖牛展,五花八门。
除了当归。
安燃看餐牌时说,当归是女人吃的。
我才刚刚松了一口气,安燃又点了另一道,就天麻炖猪脑吧。
极痛恨这家中餐厅的高效率,片刻,早就预备好的炖品连盅送上,摆在我面前。
我看着安燃。
安燃看着我,冷冷的,带着笑,仿佛就等我反抗,好施展他一早筹备好的调教手段。
安燃问,你喝不喝?
我咬牙,喝。
一勺一勺,囫囵吞枣后,不到三秒就破了功,哇一声吐得整个包厢弥漫古怪的天麻气味。
几乎连胃都吐出来,还要道歉。
我用餐巾捂着嘴,连声说,对不起……我不是故意的……
安燃瞇着眼睛打量我。
相处久了,安老大的不动声色中,我已经略为看懂一些皮毛。
我的道歉,前半段他听了等于没听,后半段,他恐怕不是很相信。
我说,安燃,我真的不是故意的。
安燃不置可否,递给我一杯清水,说,漱口。
我漱口,正猜想他是否放过我这个小小错误。
安燃淡淡开口,君悦,今晚吧。
我暗地一震,装傻,啊?
安燃讥讽地看着我,绽开冷峻的笑容,慢慢地说,今晚。
我无奈,安燃,我真的不习惯天麻的味道。不是故意的。
他缓缓靠过来,像一只肚子饿了,却仍然好整以暇的狮子。
今晚,我要上你,明白了吗?他缓慢的,清晰地说。
说得这么明白,再装傻就是找死。
想起他上次说的所谓体能极限,我打个寒颤。
我叹气,明白了。
心里默数,从第一天被抓去爬山,到今天刚好三十天。
明天,新一轮的考验恐怕又来了。
预感这次失灵。
并非没有新一轮考验,而是时间估计错误。
不是明天。
当天吃完中午饭,应该说呕吐完,换个包厢又被安燃逼着吃了一碗饭之后,新一轮考验就开始了。
轿车里有准备好的衣服。
安燃要我把休闲服脱下,换上一套纯白西装。
西装裁剪得体,非常贴身。
安燃用手比着我的腰,眼里总算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