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顾淮庭自顾自的拉了椅子坐下来,刑江仍旧无法从他的表情看出任何情绪波动。
“还好,前两天伤口发炎,有点发烧,”刑江也木著一张脸,坐直了身体,“现在已经退烧了,谢谢顾先生关心。”
“嗯。”顾淮庭点头,“想吃点什麽吗?我找人去买。”
很大的诱惑。
这两天住医院什麽都好,就是饭菜的口味实在太淡,吃得特别不是滋味。
可顾淮庭说要给他买吃的,怎麽想都觉得有些别扭。
“不用客气。”顾淮庭往後靠了靠,“医院的饭菜向来不好吃。”
“很想吃油炸臭豆腐……”很久没有吃路边摊了。
刑江看顾淮庭脸色微变,显然是没想到他要吃那个东西,可是最近也不知怎麽的,就是特别特别想吃,最好还有点辣酱。
想得几乎要流口水。
有些憨厚的笑了笑,刑江把视线转向自己放在被子外面的手,“顾先生不用为难,其实也不是特别想。”
顾淮庭本来想说那东西不卫生,可看见眼前的男人对著他笑了。
男人在他面前经常笑,但苦笑占了大多数,这样单纯的笑容还真的不多见,一时之间就也不知道该说什麽好。
可当他听见他後面那句话,又即刻皱起了眉头。
骗谁啊,要不是特别想吃又怎麽会让你开口。
这个男人的强硬他也不是没体会过,如果不是腿上有伤,恐怕早溜达出去买来吃了。
在他刚进来那会儿,派人监视他,那人就常常汇报他吃各种各样的路边摊。
顾淮庭顺手替他拉好被子,“除了这个,还有什麽想吃吗?”
今天这是怎麽了……
刑江努力揣摩著顾淮庭脸上异常柔和的表情,不会是又有什麽阴谋吧。
“不用了,够了。”刑江微笑著,态度诚恳,“谢谢顾先生。”
顾淮庭站起来拉开门跟保镖关照了两声就坐了回来,“最近季非的人总在医院附近晃悠,要是你没什麽问题的话,等腿上刀口拆了线就住回去。”
“季非的人?”刑江有些疑惑的重复了一遍。
顾淮庭“嗯”了一声,摸出烟盒弹出一根点燃,“要吗?这个烟还不错。”
刑江伸手接过,从进医院到现在都没抽过烟,的确很想抽一根,有助於理清思路。
吸了两口,顺手弹了下烟灰。
“顾先生是觉得码头那件事跟季非脱不了干系吧?”
“你说呢?”顾淮庭又拿出一根放自己嘴里,“借曾贵翔十个胆子他也不敢在我地盘上独干。”“嗯。”刑江吹出一口烟,摸了摸额角,又吸了一口,皱起了眉头,“如果真是这样,除了季非那里可能没人能有这个胆挑衅顾先生了。”
“哼,凡事都得有个度,过了就不好了。”顾淮庭冷冷的笑了,“去码头的时候季非那里确实有动静,不过……曾贵翔既然敢当著我的面动手,自然不能放过他,但也不是现在动手。”
刑江点了点头,“季非也不傻,说不定他是故意要借我们的手除掉曾贵翔。”
“本来就是如此,”顾淮庭弹了下烟灰,“如果我和曾贵翔干上,他就有空子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