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人看到,它的价值已经得到了发挥,它便不再有意义。
张绍民和整个府衙的人都被围堵在外面,天香被牢牢捆着,哑丫头不知何时出现的,此刻在她身旁抱着她哭得厉害。
天香侧头望着这个因哭泣而颤抖着的小小身躯,心中有无数悲凉,“别哭了,傻丫头,你怕什么,我是公主,他们不能拿我怎么样的?”
她这一路说了第三遍这话,第一遍说给了冯素贞,第二遍说给了张绍民,现在又说了一遍,她却终于知道,也许她真的已经走到绝境了。
哑丫头抓着她的衣襟,小手因用力而失去血色,眼中的恐惧很深很深。“哑丫头,你做我的女儿好不好?”
小丫头几乎不假思索地便用力点头。
“我给你取个名字吧。”天香笑着用下巴触碰她的额头,“嗯……你是我的女儿,往后你就叫香遗,冯香遗。”
哑丫头只能瞪大眼回应她,小姑娘并不知晓这名字的含义,可她愿意接受这个崭新的属于自己的名字。
“真可惜,不能听你喊我一声娘。”
冯香遗被一个粗壮大汉抱着走开,小丫头挣扎得厉害,巴掌一下下拍到大汉的脸上,指甲在大汉的皮肉上抓出血痕,脚下也使劲蹬着,怒目圆睁,像是暴怒的小兽。
天香最终被绑着放进了竹编的篮子里,被人抬到了一处峡谷之上,底下是湍急瀑布,犹如万斤巨铁砸到地上,声音响震彻山谷。
天香又想起苏州城的那次崖底,嘴角微微勾起笑意。
向来情深,奈何缘浅。
天香终于还是泪如雨下,她望着蓝的绝望的天穹,轻轻地念着“有用的……”
冯香遗仍旧在挣扎着,她已经将大汉的手臂咬的鲜血淋漓,张绍民和杜秦奋力摆脱围困的几百人,双目红赤,绝望又,却还未曾深交,想来往后有的是机会了解了。
这陌生的京城多么繁华,又多么冰冷。
“想什么呢青言兄,走,我们吃酒去,好好庆祝一番!”
“好,孙兄请。”
“请。”
——分界线——
“阿嚏——”
马车内一阵接一阵的喷嚏声传来,惹得听闻的人担忧,“难道又染了风寒?”
“噗嗤……”她好笑着摆手,揉了揉鼻头,“嫂子别太担心,我不过是鼻头有些痒而已。”
闻言对方却仍不放心,皱着眉从包袱內取了披风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