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最后坐的地方,是一个异常幽静的小屋,木桌上早就摆好了茶盅,周围都是紫檀木的雕花屏风,上面弥漫着青莲的香气。
他笑着对那个柳条一样的徐三娘说,“随便弄四个菜,三荤一素,再来点永嘉的花雕就好。”
那个女人一走,我拿着茶壶给老崔倒水,“我说,你还真是相识满天下,有这么多红颜知己,找个称心的成婚有那么难吗?”
崔碧城对我不屑一顾,“得了,你这个人就是小心眼,死都要找个垫背的。哦,你要成亲了,还要拉着别人往火坑里跳?”
我一乐,“哪能呢。我这是为你想。你现在手里那几个钱,架不住这么折腾,省的点儿,等以后朝廷也不折腾了,你做生意要本钱的。”
崔碧城莫名其妙的一乐,“心疼我?得了,别乱想了,这个买卖是我的,徐三娘原本是荆楚大商的侍奴,让我买了下来,她听我的。诶,我这辈子就这命,是银子的爷爷,钱这玩意,就是他娘的孙子,你不想要它,它哭着喊着的投奔你来,可是你想要的东西,怎么着,也得不到。”
他说的我一惊一乍的。
“有那么难吗?”
“是呀,有那么难吗?”他也随着问了一句。
徐三娘让人把饭菜放在青瓷碗里端了出来,一份八宝鸭,一条蒸鱼,一份东坡肉,还有一份青菜,一小瓦罐的米饭,还有一坛子酒。
红莹莹的酒水盛在青瓷酒盅里面,光鲜亮丽,跟血似的。
也许是白天我们两个都奔累了,饭菜上来就开始埋头吃东西,谁也没说话,后来崔碧城吃了一碗米饭,他拿起来酒盅,非要跟我碰一杯,我们手中的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