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一切痛苦的来源是什么,所以竭力的想要逃开那一切。
应帆可以说是最完美的人选,青梅竹马,英俊,脾气温和对她也很好,这让她看到了希望。
但正是这个希望,又打破了她的希望。
她现在害怕的其实不是应帆的拒绝,而是怕自己会跟母亲一样死去。
不被爱,不被肯定,这才是致命点。
季堇辰沉默的听着许靖宁的分析,过了许久才说:“那我呢?”
只有爱人的爱才是爱?亲人的爱就不是了?那他又算什么?
许靖宁看了他一眼:“这不一样,她意识里的悲剧主因来自于婚姻与爱情,所以她注重点会比较偏向那方面。”
季堇辰抿着嘴,没有说话。
许靖宁看着季堇辰,对面的年轻人跟他儿子差不多的年纪,但眉宇间却完全没有许乐的轻松与快活。
他整个人都是压抑的,透出一种不符合年纪的冷静与克制。
这种冷静与克制就像是绷紧的弓弦,不知道什么时候就会到碰到极限,然后猛地断裂。
许靖宁不由得叹了口气:“你并不是不重要,据我的观察,如果没有你,你姐的情况可能更糟。”
糟糕到可能早就自杀了。
因为还有真正能让她付出爱的人,所以她努力的想要活下来,努力的不想走上母亲的老路,所以对应帆便越发的放不下。
这种逻辑本身就是混乱而病态的,在正常人看来简直可笑,但对病人来说,这就是他们的思维模式。
原生家庭对一个人的影响,几乎可以说是刻在骨子里的,这影响着人的种种行为。
就像是他面前的季堇辰,虽然看着正常,但还是受了影响的,只是他的表现方向跟季堇娴呈现出了两个极端。
许靖宁跟季堇辰离开咖啡厅的时候,已经是晚上九点多。
季堇辰:“许教授,我送你回去吧。”
许靖宁没有拒绝,直接上了季堇辰的车。
车子行驶在平坦的公路上,季堇辰在接近许乐家的地方,终究是没忍住,问了句:“许教授,你对爱情跟婚姻,是怎么看的?”
许教授说:“我建议你先安全驾驶,这些问题应该在合适的时候聊。”
季堇辰不知怎么的有些想笑,又有些失落没有得到答案。
但他没有继续追问,而是安静的将车子开到了许乐家楼下。
许靖宁下车的时候,转头对季堇辰说:“爱情和婚姻本身是很美好的,前提是遇到对的人,我希望你能遇到。”
季堇辰想说自己已经遇到了,他遇到了最好的爱人,最适合自己的爱人。
许靖宁的目光淡淡的,却带着平静透彻的味道:“大概是因为我不适合这些,所以我祝福每一个人,都能遇到命中的另一半,享受这份美好。”
这话要是换成别人说,大概会显得很矫情。
但许靖宁的语气是那样的平坦无起伏,像是自顾自的读着什么学术论文似的。
季堇辰不知道许靖宁这是不是看穿了他心思之后的隐秘暗示,许靖宁也没有给他询问的机会。
许靖宁:“不早了,你早点回去,好好休息。”
季堇辰看着许靖宁上楼,自己坐在车里有些茫然,但最后,他选择听从许靖宁的话,掉转了方向,回去休息。
季堇辰想,不论他知道不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