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韩彦点点头,把东西收好,说:“我明天就去看你!”
旗易水笑着说:“那好,记得给我带些吃的。”
俩人正唠着嗑,老李就一阵风进门了,脸色有些难看,说:“三爷,院子里来了两辆汽车,冯新带着之前那群日本人来了,让你收拾好就出去。”
旗易水和韩彦都愣住了,不晓得这事怎么就和日本人扯上干系,一时间俩人心情有些沉重。临出门的时候,旗易水拉住韩彦的袖子,轻声说:“阿彦,如果可以帮我照顾一下我娘。”
韩彦不住地点头,说:“易水,你自己小心。”
旗易水点了一下头,提上包袱跟着老李走了。他的身影有些单薄,八月的北满已经起风了,凉凉的风卷起了旗易水长袍的衣摆,扬起又落下,一个拐角后再也见不到了。
路上,老李又劝了旗易水一遍。旗家兄弟仨,他最敬佩旗四,但打心眼里疼的还是旗易水。旗易水说:“老李,我知道你对我好,但我留在大院不如阿四留在大院有用,这个家要是没有阿四,总有一天会散的。”
老李就不说话了,闷闷地走着。
日上三竿,阳光渐渐亮了起来,院里时不时传来有人走动的声响,夹杂着嘈杂的鸡狗、驴鹅的叫声。这些声音旗易水平日是很少听到的,他住在后院,又向来深居简出。
旗易水跟着老李走了一段路,快要到前屋的时候突然问了一句:“老李,我能不能去看下我娘再走?”老李点点头,带着旗易水折了回去了。
俩人拐到李小花的院子,一个丫环在门外缝衣服,见到旗易水和老李,连忙起身行礼,说:“二姨娘凌晨才歇下的,说是没到晌午别叫她。”旗易水眼里顿时黯淡了下来。老李心头不忍,正想去敲门,被旗易水拦住了,他说:“算了,老李,我们走吧。”又对丫环说:“近来转季了,容易着凉,你平日里多看着我娘些。”那丫环连声道:“三爷说得是,奴家记下了。”旗易水最后深深地望了李小花的屋子一眼,这才跟着老李走了。
俩人一出了大门,冯新便像闻到饭食的狼狗一样扑了上来,见到旗易水的短发,马上叫了出来:
“易水,你咋把头发剪了?!”
旗易水没回答他,只盯着门口停着的两辆汽车瞧。恍惚间好像回到了四年前,也是这样秋高气爽的天气,旗家大院的门口也是停着两辆汽车,训练有素的士兵两边排开,卖呆的村民远远地站着,不时指指点点。
冯新瞧着旗易水没回话,连忙凑上前悄声叮嘱他:“以后别把头发剪了,留长些,留长些好看!”旗易水被说得有些不自在,撇开脸瞅了那车子一眼,小声说:“等我走了,他们就会把阿四放回来吧?”
冯新说:“那当然!我下午就能把旗四接回来。”
旗易水点点头,说:“那就走吧。”冯新连忙转过身去给旗易水开车门,旗易水侧着身子刚想上车,一眼瞧见里面坐着一个日本人,正直直地盯着他,顿时就吓住了。
冯新说:“没事,里面是五十岚先生。”
旗易水不敢动,五十岚的眼光看得他心慌意乱,旗易水心里顿时升起了了些什么,冯新开始着急了起来,催着旗易水赶紧上车。
旗易水本来就胆怯,被他这么一催,又后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