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下,余光瞧了瞧其他的士兵,发现也都只是闷声吃饭,倒出来的酒都静静地搁在桌子上。偶尔有一两个士兵看了那酒水一眼,五十岚冷冷的视线就扫了过去。
旗四心中断定,这个五十岚一定不是普通的日本人。可惜是在饭桌上,旗四不好多问,祸从口出这老话旗四还是记在心里的。
烧酒醇香醉人,冯新没两碗下肚就有些暴露本性了,上赶着给旗四劝酒。旗四当着五十岚的面不敢下冯新的脸,喝了不少,慢慢地有了些朦胧的醉意。旗四狠掐了一下的大腿根,不敢真的醉过去,人心隔肚皮,谁能保证这几个日本人不突然发难呢?
一顿饭也算宾主尽欢。酒席一撤,五十岚大古便问休息的地方在哪。旗四说:“不远,就在这屋子隔壁。”说着,叫老李带路,把一群人领了过去。
冯新虽然喝得面红耳赤,但脑子还在,瞧着旗四只准备了一个屋子,连忙悄声对旗四说:“阿四,五十岚得单独一间屋子,你再安排一间吧!”
旗四连忙问老李院子里还有没有打扫干净的屋子。老李说还有,但是在后院那,三少爷的屋子隔壁。旗四没多想就让老李带路。
旗四在前,冯新带着五十岚在后面跟着。一路上,两人时不时地嘀咕几句。旗四问冯新五十岚说了啥。冯新说:“五十岚先生说你家院子布置得不错。”旗四眼里有些醉意,顺嘴就说:“不敢不敢。”冯新拍了一下旗四的肩膀,说:“甭谦虚啦!谁不知道你们旗家是这儿数一数二的大户!”
一行人到了后院。旗四瞧着五十岚对屋子还满意,便没多留,让冯新要啥东西直接找老李拿,又客气了几句就走了。烧酒后劲大,旗四路都走得歪歪扭扭,好容易见到韩彦,刚说了一句:“扶我一下。”就不醒人事了。
第二天起床的时候,脑袋有些发涨,但没有宿醉的头痛,旗四想应该是韩彦昨晚给他灌了醒酒汤。屋子亮堂堂的,日上三竿了。韩彦并不在屋子里,炕沿上码着叠得整整齐齐的衣服。
旗四按了按太阳穴,缓了好一会儿才下炕。一边换衣服,一边慢慢回忆昨晚的事情。一切都正常,直到想起五十岚住的屋子的时候,旗四突然记起一个可怕的事实——旗易水的屋子就在那隔壁!旗四冷汗都下来了,没多想,匆忙穿上鞋子就往后院赶。不是他多心,而是旗易水近年来实在是越长越回去,有时候旗四自己看久了都有些心猿意马,实在不敢保证其他人会没有这个邪念。
旗四赶到后院时,发现屋子里只有一个睡得跟死猪一样的冯新,顿时就有些脚软。他拐了个弯直往旗易水屋里奔,在门口遇见喜兰正好走出来,劈头盖脸就问:“你们三爷呢?!”喜兰说:“在、在里面……”旗四撩开窗帘闯了进去,一看,旗易水正好好地坐在炕上吃早饭,一点事儿也没有,旗四这才松了一口气。旗易水瞧着旗四慌里慌张的样子,连忙问:“阿四,怎么了?是出了什么事吗?那些日本人为难你了?”
“你见过那几个日本人了?”旗四的声音一下子高了起来。
“没啊,是刚刚喜兰才告诉我的,说是昨儿院里来了一群日本人。”
旗四一颗提着的心总算放了下来,他不好说他是怕旗易水被日本人欺负,只好找了个借口说找韩彦有急事。
旗易水说:“是有啥急事?韩彦今儿还没过来,他没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