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非要受这样的委屈,还要被似风泼一脸茶水呢?
高德越想越生气,恨不得就这样把整张桌子给掀翻离去。
可是……刚才似风他是……哭了?
被那个女人骂成那样他没哭,被禽兽侵犯他没哭,父母离去的时候他没哭,偏偏在自己面前,偏偏遇到自己的事情,他……哭了?
高德觉得有点不可思议,同时又觉得有点心疼。
这种感觉很难说,心里明明烦躁得恨不得毁灭世界,但是心却像是被割去了一大块似的滴血般的疼。
想了想,高德还是决定打电话给自己的好友。
“喂,穆白,有时间吗?”
穆白赶到的时候,高德正一个人坐在吧台前喝着闷酒。
“怎么了?一脸闷闷不乐的。”
穆白坐下,点了一杯白兰地,担心地看着高德。
高德斜了穆白一眼:“你倒是油光满面的,怎么了?遇到什么好事了?”
“看得出来?”穆白笑嘻嘻地道。
“你只有心情特别好的时候才会喝白兰地。”高德笑笑,“记得么?咱俩大学的时候偷跑出去喝酒,第一次喝白兰地,你说这种东西一点都不好喝,你喝不惯,只有心情好的时候来喝才会觉得这种东西还不错。”
“对,你说得对。”穆白笑了笑,“那可真是无比美好的时光。”
两个人于大学的时期相遇,一拍而和,成为交心交底的好友。大学时就一起打架一起做尽疯狂事,毕业后更是一起创业,各获得了不小的成就,就连出柜都是一起互相支持,说是生死之交也不为过。
想起往事,两个人都笑了起来,接着默契地碰了碰杯。
“能让你心情好的事情,只有一件。”高德接着猜道,“说吧,是不是和你家木木有进展了?”
“聪明。”穆白咧嘴一笑,“我成了。”
“成了?”高德瞪大了眼睛,“太不容易了,兄弟,这28年的木头,终于被你掰弯了?”
“瞎扯什么,不许这么说我家木木。”穆白不高兴地摆摆手,“木木只是一直没意识到而已,给他点适当的契机就可以了。我家木木一直都是这样的,他很优秀,只是感情方面略微迟钝了点。”
“略微?”高德撇撇嘴,“你们在一起28年,你13岁开窍,15年的时间,国家总理换届了,神州都上去好几个了,这木头才弯过来。你居然跟我说他只是‘略微’迟钝了?”
“不管怎么样,结果好就是最好的。”穆白不置可否,嘴角洋溢着幸福的微笑,“我家的木木现在可乖可乖了,虽然不好意思,但是回家会任着我抱,做饭的时候他也会主动过来帮忙,晚上睡觉时脸还红红的……”
“停停停,合着你来就是为了虐狗的?”高德叫停了正在秀恩爱的穆白,“当心秀恩爱,分得快哦。”
“不会的,既然已经被我得到了,我就不会放手的。”穆白面带微笑地说着这颇具危险的话语,给人一种无形的压力,“你还不了解我吗?”
“天啊,这28年来,已经快要把你逼成病娇了。”高德扶额,“别太激动了,你家木木不一定能受得了。”
“啊呀,你是不知道啊,第一次的时候,他虽然很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