千夜旬笑而不语,低头轻吻顾颜夕的额头,叹了口气。只是这样拥着他,就心满意足了。
快到卯时,俞泊寒站起身,淡淡的说了一句:“该是了结的时候。”
四人隐身进了俞府,俞泊寒轻门熟路的来到了俞朝威的书房。
此时,俞朝威并不在书房,他正在后山练剑,发泄心中积累的怨气。
府中出了两起命案,死法怪异,关于凶手的线索更是没有,而且江湖中的动向也很正常。
这般离奇的案件,从未遇到过。高超的武艺在这个扑朔迷离的事情前也是毫无用武之地。
越想越烦躁,俞朝威每次出手都非常狠厉,仿佛将身边的一草一木都当成了凶手。
俞泊寒打开了密室的机关,江易泽好奇的跟在最后,看着门被关上,虽然密道瞬间黑暗了一下,但前面的烛火明亮,并不影响向前走。
一踏入密室,俞泊寒的心竟有种沉重的感觉。江易泽走在最后面,并不能第一眼就认出贺祁霖。
贺祁霖正伏在书案上练字,听闻脚步声并不是俞朝威的,并且还不止一种,便疑惑的抬起了头。
面前的四人并不熟悉,这也是十一年来,第一次见除俞朝威以外的人,心境难免有些的真相揭露了又如何,贺祁霖恢复记忆了又如何,不过又是一场悲剧。而结果无非是两个。
第一,贺祁霖恢复记忆后仍旧爱着俞朝威,尽管与他有灭教之仇,还是冰释前嫌,和他继续在一起。
第二,贺祁霖不堪受辱,拔剑与他厮杀。俞朝威死了,是他应得的报应,若贺祁霖死了,江易泽会伤心一辈子。
如此状况下,还是选择放弃。
俞泊寒望着贺祁霖苦笑一声,当时被仇恨蒙蔽,只想替贺祁霖报仇,如今,却希望他能就这样,至少他现在是快乐的。有时候真相并不重要。
俞泊寒凝望着贺祁霖的眼神太过明显,其余三人皆看出来了,江易泽总算明白为何俞泊寒会跟随自己一年多,却不曾伤害自己。
“你爱我爹?”
俞泊寒自嘲的笑说道:“很爱。曾经的我们很幸福。”
江易泽一怔,不能相信所听到的,如果他们彼此相爱,任倾歌又是怎么样的存在。
“我爹爱的是我娘。”江易泽提高声量说道。
俞泊寒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