惕,虽只六七岁年纪,倒也有些成人般的稳沉,人也站得直直的,气呼呼道:“我晓得你们想抢我的玉佩,所以我早就把玉佩藏起来了,你要杀就杀,我不会喊一声痛,反正你妄想得到我的玉佩!”
“你的?”秦夕冷笑,上前搧了小孩一下,“别以为你是小孩我就会动你,小小年纪不学好,偏学偷人家东西,被人抓到了不知认错还嘴硬,若非你年幼,偷到官家头上早就判你死罪了!”
小孩起初被打蒙了,又被秦夕那些话绕晕了,随后才气得跺脚,“你冤枉我!明明稀罕我的玉佩,赖说是我偷的,还叫人把我抓到这儿来,难道官家都是不讲理的吗?”
“官家讲理也要底下服理才行,你说抓你来这儿,请问有人捆你了吗?打你了吗?侍候你好吃好喝你领情了吗?几上这套衣服是特意给你买的,上面却是你的脚印,恐怕侍候你的人也挨了你的打,这就是你所谓的讲理?”
秦夕异常冷肃,小孩被彻底震住,瘦黄小脸上也微现羞愧,慢慢低了头,“我错了,但我也不愿来这儿作客,那个带刀的大叔根本不管我高不高兴,硬把我抱到这儿,还有我没偷你家东西,那是我爷爷死的时候交给我的,总之我不会交给你。”
“嗯,这个态度稍微象样了!”秦夕指了椅子一下,“别站着,好好坐下,桌上的饭菜还热着,吃饱了再跟我讲理。”
小孩摇头,却被秦夕皱眉的动作吓住,忙小声说了一个谢谢,然后端起碗筷吃得飞快,根本饿得前心贴后背了,倒也小有骨气,秦夕暗里笑叹。
窥视一旁的萧离则含笑离去,野小孩就交给小鬼处理吧!福王那边还得他亲自去拿下,要不是看在福王当年冒死替恩师求情的份上,他早就一纸死令了了麻烦,不过人人都道福王要谋反,他却知道福王反的不是凤氏江山,独独反他而已,哪怕先帝诏告天下,福王却不信他是皇家血脉,该说福王忠于先帝还是愚忠己见?
萧离那边揣思嗤笑,秦夕这边则频频忍笑,小孩把三菜一汤连着一小钵饭全部干掉了,可是肚子还在叫,生生一个小饕餮啊!
“吃糕吧!但也不要太过了,每样尝一块就行,别象阿花那样饿极了一顿好吃就嗝屁!”
“你才……”小孩顿住,眼睛却瞪得溜圆,“还是官家呢,说话那么粗俗……”
“你的很文雅吗?刚才我进门的时候,你是怎么骂那个姐姐的?”
“谁叫她要脱我衣服?我是男人,她一个女的乱摸我,不是不要脸是什么?”
“那是她的职分,她好心侍候你沐浴更衣,你若不好意思,可以婉言谢绝。”
“什么叫婉言谢绝?”
“你叫莫什么?”
“嗯?”小孩愣一下,随即又开始装凶样,“你为什么问我的名字?再说你都不答我的问题,我干吗要答你?”
“因为我是官家,而你只是平头小百姓,遇到官家问话,你必须如实回答。”
“那也要看什么官,象你这样欺负小孩的就不是好官,我才不……”
“你是小孩吗?刚才我在门边听你自称爷爷,那位送水的小哥退出来时,左眼虚着,不是你这个爷爷打的吗?怎么跟我面前又成小孩了?说我欺负你,还说我不是好官,那么你呢?又是仗着什么打骂别人?凭什么欺负想要照顾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