住,面色尴尬。
秦夕讥诮一笑,“原来爱极生恨也是可以倒过来用的,难怪我问起你家小姐的身份时,你会觉得侮辱,却原来是替你家小姐不平来着,她终究对王爷生了情,却没有得到任何名分,哪怕她已经死了,你却屈愤至今,但是谁又来为沐先生喊冤?凭你刚才所说我就知道,他在你家小姐心中的分量远不如天书……”
“那是因为小姐有心疾,天书上有一套功法可以愈治,但是深奥难懂,小姐领悟多年仍不得要领,那套功法又太复杂难记,所以没能完全记下,当日匆匆烧了誊本没录下来,所以才会诓那人留下……”
“不是为了共同报仇吗?”秦夕问着就挥手,“不必说了,当我没来过就好。”
老奴张口欲言,秦夕已走到门边,听他匆匆追来,只好回头冷叹,“你放心吧!我会替你家小姐照顾青柯。”
“多谢!”老奴跪拜,又小声道:“王爷不是好人,你要提醒皇上当心。”
“当然什么?”
“巫蛊之术。”
“知道了。”秦夕拱手谢过,出了院门仍觉后背有异,知道是那老奴殷切目送,但是思及他主仆的所为,实在令人作呕!
那段往事,唯有那位沐先生是真正无辜,所以替他照顾青柯亦算道义之事,至于老奴提醒的巫蛊术,相信萧离已经控其要害,只是萧离想要的天书没了,难道真要去找那个江湖浪人?
可是见鬼,那个浪人不是喜欢沐先生吗?当年跑去莫家偷天书也是为了救回心上人,却又行了那般恶事,浑然背叛了心中所爱,还留下一个阴狠如其娘的野种……
何其讽刺而可悲?何其可恨!
☆、第119章
萧离听了秦夕的查探,知道天书已无望,虽可查寻那个江湖浪人,但那恐怕会刺到小鬼的隐痛,思及小鬼自贬为野种,看似自恨,其实悲愤,所以不必再查了吧!
“不查的话,你要怎么跟你师父交待?”秦夕替萧离急,旁人或许不知,他却知道萧离是情感极端之人,爱恨皆入骨,恩怨也分明到极致。
萧离虽心有遗憾,面上却淡然,“我当日只应承尽力,如今已算尽心……”
“真个尽心就该找那个江湖人!”秦夕愤慨,心思别扭的表现。
萧离轻抚小鬼,“别为他人之过而愤及自身,况且他并非罪恶之极,不论其他,只说他给了你生命,让我能得一生所爱相伴,仅此一点我便该谢他,你若以此为辱且自恨,只会令我怀疑你并不高兴与我相爱……”
“这是两回事!”秦夕小嗔一眼,“你以为我恨他吗?如你所说,他若不行那般恶事,此世哪有我?所以我不恨他,但也不谢他,只是替他人怨愤罢了,却又实在没意义,因为沐先生恐怕不知道他的心思,所以我大概是替他们遗憾,至于纠结去不去找他,只是因为自心多魔,一怕找到了,他误会我是去认亲,二怕找不到,却又平白令我失落。”
秦夕说着就自嘲一笑,撑起身子灭了灯,不令萧离出言安慰,所以故作勾引,其实也是自我疗治吧!用死亡般的快事麻醉身体,不让心魂溺于无谓之痛。
萧离倾情配合,直把小鬼做得晕过去,这才悄声起来,吩咐萧言传信给影探,天书是次要,好歹让小鬼见上生父一面,不论伤怀与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