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答应是一回事,张口依然叫他小夕。
“小夕在担心凤妤吗?我听说她又不肯吃饭了,但你病刚好,不要太操心。”
凤殊表情淡淡,语气却重,竟有股子帝王下令的感觉,秦夕却满怀欣慰,三个小孩里头,最不让人操心的是凤殊,最让人心疼的是凤影,而最让他头疼的便是公主凤妤了。
“我不担心公主,我只担心你们在尚书房挨手板,方才你们都见过师尊了,除去挂名的宁老不提,另外两个都不是好惹的,论及严厉,当属顾先生,但他只是看着凶点,真正严厉至恶劣的却是方先生,据说他不会打人,但他责罚学生的花样层出不穷……”
“什么叫层出不穷?”凤影停步质疑,小小的脸上闪着一双星光般的眼睛,里面有着好奇与惊怕。
秦夕不及答话,凤殊微挑着眼角瞟了凤影一眼,“你有疑惑先问我,别老缠着小夕,他病刚好,别叫他费神。”
“哦。”凤影吐一下舌,讨好般看着凤殊,“那你告诉我什么叫层……层……”
“层出不穷。”凤殊接口,道:“这是一个成语,午膳后你去耀月宫找我,我会告诉你,现在乖乖走路,别停下来惹小夕心疼,就算他要抱你,我也不允许。”
“哦。”凤影瘪了瘪嘴,脸上写满委屈。
秦夕哪看得下去?弯腰要抱,却被凤殊拦住,“我说了不许抱他,小夕也算我们的师傅,一昧纵容,教不出好学生。”
瞧吧,这般超龄的心智哪要人操心?都已经开始操心别人了!秦夕奈何一笑,拉着两个小孩继续往前走,幸好泰和殿离尚书房不算远,一路又说些趣事哄着凤影,很快便到了。
青柯在门边迎接,又说两位王师已在书堂等候多时,要两位皇子前去受教,凤影缩在秦夕身后,最终被凤殊拖拽而去。
青柯领了秦夕去侧屋,奉茶完毕便陪在一边,这三年来他已看得真切,皇上心里只有秦夕一人,纵然他长得象皇上的故人,但是当日未能以此偿愿,一腔私情便已成灰,如今唯剩公务之心。
“你打算终老此处吗?”秦夕不无哀怜,毕竟这人长得太象父亲,只是印象中的父亲都不曾鬓有华发,这人却偶现银丝,不过长他一岁而已,情伤催人老。
“我不终老此地,又该去向何处?”青柯自嘲一笑,然后转了话题,“人道少年老成,大皇子却已超前,方才顾先生还赞不绝口呢!”
秦夕点头,“大皇子的确不同凡响,刚才在泰和殿时,顾先生已满目惊赞,只是一来便与太多期许,纵然大皇子不负人望,私底却难免负重异常。”
这话令青柯讶然,不为秦夕对大皇子的怜爱之心,只为秦夕竟愿跟他叙谈私话,这是尽去前嫌的意思吗?
“这么惊奇干吗?”秦夕笑道:“你以为我向来认你为敌吗?或是觉得我从前待你苛刻?即便真那样,也只因我生性刁钻罢了!不过我倒真的敌对过你,却与私情无关,只因你是福王所荐,而我对福王没有好感,你不知道,我六岁时见过他一面,那时皇上还是萧王,他得胜归朝,我跟着大人们去城门边迎接,完事跟大人们走散了,然后遇见福王,你知道他对我做了什么吗?”
青柯惊诧,秦夕笑而点头,“看来你也知晓他不为人知的弊病,幸好他不是肆无忌惮,所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