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侄儿被皇帝抢去充实后宫的……
黄昏时分,京城西郊。
“送君千里,终须一别。“顾泓牵着身后马匹笑道,“他们两个本也欲来送行,但终究不可太过招摇,因而不曾前来。”
“我明白。”
李亭秋低垂着眼眸转身踏上马车,又忽然止住:“若水。”
“恩?”
“他……他这一番作为,到底是为了什么?”
“你说他是为了什么?何必费神纠结于此,你已逃脱囚笼。”
青年沉默了许久,最终抓着车壁的手一用力,登上了马车:“若水所言极是。”
顾泓微微一笑,看着车帘放下,车轮辘辘,一路向西南远去。
宫中,景烨也算托李探花的福,终于过了一把昏君日子。
日子完全不能更美好。
如果能略过某些人的话。
正午用过午膳,景烨命人将窗边纱帘放下,自己卧在软榻上看折子。虽无需皇帝朱笔亲批,但折子里有些东西不能不看。
看了没多久,勤政爱民的皇帝陛下就打了个哈欠,过了一会,又打了一个,然后第三个,第四个,然后第五个……
然后他就睡着了。
玉鼎里正燃着的龙涎香丝丝袅袅逸出,轻浮在空中。午后微风,催人好梦。
叶公公在外服侍,见此情状便吩咐身边的小太监:“叫那些宫女们轻声点,陛下睡着了。”
“哎,师父。”
话音才落,一个小宫女就急匆匆跑了进来,叶茂握着拂尘点她:“你轻点儿。”
“公公,陆公子来了。”
“什么?”叶公公一个。”
陆白藏冷眼瞧了瞧皇帝的神情。
当年皇帝逼他进宫时,曾让侍从趁自己不备将陆灰灰扔到荒地中去,而对于猫狗之类的厌恶则更甚,有个宫女在寝房中私养野猫,被他抓住,便活活烧死在宫门前。
而眼前这人却眉梢弯弯,看到陆灰灰睁眼四处嗅闻,便伸出右手展平,小乳猪立即迈着短腿跳了上来。
景烨在它雪白的绒毛上揉了两把: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