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女声说明了一切。
“……”我还是没有说一句话,嘴角微微抽搐了一下,其实他们并不需要我的同意或者阻止。
房间里的氛围很尴尬,因为我没有立刻回应。
“白先生……大概只有一个月,所以……”
“没关系。”最後我还是回答了,毕竟我不想让护士为难。
“谢谢。”她的声音急促,然後匆匆离开。
之後我意识到自己身旁还有一个人的时候,却仍然发现那种孤独的感觉没有再消失。那是一个陌生人,我们没有任何交集。我开始怀疑自己的心是否已经被非涯带走?但是自己不是曾经下过决心,即使他走了,离开了,也不会伤心的吗?
我果然是个傻子,去相信那些人自己是一个没有感情的人。
“一个人……不会寂寞吗?”房间里突然传来陌生的声音,我知道他出自那个新来的病人。
“……”我觉得无需去回答,和一个陌生人说话。
“或许你可以告诉我……我能帮到你?”那个声音没有放弃的意思。
“我不认识你。”我轻笑,想要结束这无趣的谈话,我需要的是安静。
“我姓林。”他的声音带著笑声。
“……”我的心抽动了一下,忽然我才想起非涯也姓林。
名字,林非涯。我想起那个诱惑的夜里他的声音。
“林……缘……”他说著名字的时候声音在拖长,我不禁皱眉,为何连自己的名字都说不干脆。
“恩……”除了这个字我不知道还可以给他什麽回答。
“不告诉我你叫什麽吗?”他显然有些失落。
“白程。”我脱口而出,却又觉得自己犯了致命的错误,我不该再去认识什麽陌生人,那会彼此受伤,即使我们并不会有什麽。
“程……这样叫可以吗?”
那一刻,我便真的讨厌了那个声音。
程……我只希望那个人可以这麽唤我,那已经成了一个禁忌的字眼,我不希望从别人的口中叫出。
“不,白程,谢谢。”我果断的回绝,没留下任何挽留的余地。
“……”他大概吓了一跳,好久没有再说话。
早上我靠在床头,一个星期了,我的眼睛丝毫没有起色。但是我没有抱怨,我从一开始便没有指望过我可以再看见什麽。
这些天我想了很多,不管是否可以痊愈,我离开这里会做的第一件事,便是去看非涯,即使面对那块冷冷的墓碑。
有时候觉得如果那场车祸可以带走我的光明同时带走我的记忆的话,那该是多好。
什麽都可以从头开始,我或许还有希望。
“白程……”不知道是那一天的什麽时候,那个叫林缘的男人清了清嗓子喊我名字。
“……”
“你真的不会无聊吗?”
“不会。”我冷冷的回答。
我知道他先前在做什麽,没有了光明之後我的耳朵对声音越来越敏感,即使小心翻书那样微小的声音。
“或许你可以听些音乐。”
“不。”
“……”
“一切都会好的。”他突然无头无尾的说了这句话,“我弟弟以前总是安慰我。”
“……”
“可惜他说他不再来看我了。”
“为何?”我蓦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