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他在说什么,所求的究竟是什么,到了这个地步,他还是本能的想要留住一些什么的,开了口,“不可以当你的哥哥么。”
安墨明白无论他怎么解释,林唯对他早就没有了半点信任,他不会相信他,果真是可悲可怜到了极点。
听到这话,林唯大力扭头,用一种看疯子一般的目光,看着摇摇欲坠,哀伤的安墨,一向开口毒舌的他甚至不知道该说什么了,想笑又怎么也笑不出来,“安墨,一想到你用的是林衍的心脏讲这样的话,我就感到一阵恶心。”
“还是说,你以为你用了林衍的心脏,你就把自己当做林衍了?”语气一顿,林唯用着荒谬的眼神,好笑的、冷漠的看着那人,“安墨,你太可笑了,这样惺惺作态,你他妈当初为什么要做心脏移植手术,你当初他妈的怎么不去死呢?”
“唔”,更甚者,林唯不待对方回话,一把粗暴的拽过对方,覆唇撕咬,毫不留情,犹如一头凶悍的猛兽,全然不曾顾忌的恨意倾泻而出。
也就那么五秒的时间,他便毫不留情的放开了对方,舔唇暧昧,羞辱冷然,“还有,你既然想当我的哥哥,是怎么容忍下这种兄弟乱伦的事情的?”
明晃晃的视线,透出一股子,抹不去的残忍冷漠,嗤笑不屑。
“还是,上层社会的糜烂作风,所以对此习以为常,毫无顾忌?”
安墨的脸一下惨白了,没有任何血色,林唯的话算是彻底的戳进了他的心尖,这是他的心病,林唯的刻意羞辱,于他而言就是□□裸的将他为数不多撑着活下去的自尊和信念彻底打散了。
鲜活的林唯,如果安墨是清醒的,他便会发现,这样的鲜活,只是一层虚假。
然而,没有,他是有着林衍感情的安墨,尚未那般理智,所以他察觉不到其中的违和与怪异,走入了思维的混乱。
良久,只听见一个陌生至极的音色,沉静清雅,淡漠悠远,他细声道:
“我死了,你就会停下那些事么?”
如此的话让林唯一怔,而在这一刻的安墨,却不再失控了,也不再心存卑微的乞求了,反而有着前所未有的冷静,他流淌在身体里的血此刻已经彻底的凉了下来,没有温热,没有暖意靠近了之后的安墨。
林唯看着安墨雾霭迷蒙的视线,看着对方那看不透的凝视眼神,听着对方用着他听不真切的漠然语气,说着他听得懂却不理解的话。
“我死了,你就会停下那些事么?”
安墨看着林唯,凝视对方,又再淡漠的,毫无情绪起伏的重复了一遍,那只一瞬,那些一直盘绕在他心间的所谓的雾气迷惘便散开了,留下愉悦的执拗和着前所未有的宁静释然,无一不在昭示着他说此话的认真。
原来是这样么?
我死了,就没有了那些恩恩怨怨?
是啊,没有人希望他活着,他是安墨,是造成善家洗牌的原因,是造成方瑾烈死亡的最大祸首,温庭脑死亡的直接关系人,是造成凌云成为凌家家主,生活在枷锁之下的推力那么多人想要他死,以平怒气,那他为什么还不死呢?
最重要的是,原来只要自己死了,唯唯就可以活的轻松了,为什么还一心要活的这么累呢?
是啊,如果不是他的存在,不是他走的不干脆,唯唯怎么会因为要找到他,而反把他把自己逼到这个份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