气,不,应该可以说根本没有过。他那样把赵一霸丢下、那样只能偷偷摸摸的感觉或许真的伤到他了。
可见即便如此,蒋姜江仍盼着赵一霸能明白,就算是只能偷偷摸摸,他也不会明目张胆地公布他们的关系,否则,所有的努力都是为人作嫁啊。
“来来来,江江别他妈苦着张脸,喝酒!一醉解千愁。”蒋姜江的狐朋狗友拉着他灌酒。
一屋子人闹哄哄的,又唱又跳。
蒋姜江兴致不高,好歹是朋友生日,没甩脸走人,对吴疆说,“你就这点出息!不是过生日的时候喝酒,过生日的时候还喝酒!你他妈除了喝酒还会干嘛?以后干脆活在酒坛子里,死也在酒坛子里好了!”蒋姜江口无遮拦,也不想想,人家这是过生日呢,他给人家乱七八糟一顿好说。
吴疆不介意,嬉皮笑脸地拉着一男一女推给蒋姜江,“来,今晚我们群y大会!江江!是兄弟你就给老子硬起来!”
“嘿嘿,我不干你,硬不起来。”蒋姜江躲开那一男一女的爪子,笑道。
“你要硬得起来,我趴着让你干。”他们两人什么胡话没说过,都是过嘴皮子瘾的。
“要点脸。”蒋姜江一脚踢到吴疆撅起的屁股上。
吴疆的生日晚会不会干净到那儿去,蒋姜江站窗子边上吸烟,晚会上有人知道蒋姜江是搞娱乐的,据说还是当老总的,就有人过来勾搭他。蒋姜江不理。
一个看上去年纪不大的男孩子和蒋姜江说了几句话。那男孩子声音听上去柔柔的,说上两句话,总习惯看下地上,似乎还有点害羞。
男孩子说他喜欢唱歌,蒋姜江便道:“来,给唱一首吧。”
那会子晚会上的很多人已经蠢蠢欲动或已经搞一起去了,有在客厅的,也有在卧房的,当然也有无处不在的。蒋姜江视若无睹,在沙发上霸占了一席之地。
蒋姜江点歌的时候看到了他表姐和赵一霸合唱的曲目,犹豫一下,没有点,怕人糟蹋了他哥的歌。
蒋姜江干脆不点歌了,靠沙发上说:“你给我唱个《春江花月夜》,或者《一江春水向东流》也行。”
“那是什么?”那男生一愣。
蒋姜江也未必知道那是不是歌,他就那么一说,但定要人唱:“随便唱,你就唱这两个歌名中的第二个字就行。”
小男生唱了,唱了很久后唱哭了,摔了话筒骂蒋姜江变态。
蒋姜江淡淡地看了他一眼,而后摁着他的脖子,这歌不唱也得唱,唱到他不想听为止。
神经病,太他妈变态了!五个小时!一直在唱那一个“江”字,小男生估计以后看到大江大海都要吐了。
赵一霸躺在病床上,不想说话,也不想听蒋姜江说话,但凡是电话,无论谁的一概不接。
或许是因为生病会比较脆弱的原因,赵一霸还是觉得难过,难过又觉得孤单。
赵一霸伸出手,在空中弯曲几下,然后做了个拉钩的手势,喊了声“爷爷”。
想爷爷、想他爸爸了,最疼爱赵一霸的两个人离开很久了,赵一霸不是头次有那种这个世上只剩他一个人的感觉。
当觉得江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