啵!
警卫又开了罐啤酒,淡淡地饮下一口。
……呃,等等,他不是警卫,现在我知道他是那场婚礼的准新郎。
是的,没错,绑架我的就是新郎倌。
天杀的,什麽鸟爆的事情都能发生在我头上!
*
欸。我也开了罐啤酒,豪迈饮下很大一口。
……
新郎似乎不太想理我,不过没关系,我只是想说话,就算没人要听也没差,反正我也不太想理他。
你们男人都是王八蛋!我忿忿捏着手中的啤酒罐,继续大喊:都是王八蛋!
砰的一声,狠狠地将压扁的啤酒罐往山下用力一扔,连着眼泪一起。
浑蛋!呜呜呜……都是浑蛋……我又开始歇斯底里了。
吵死了,闭嘴。
不知道疯了多久,我躁动的情绪,最後又结束在新郎倌的冷言冷语之下。
大概是累了吧,我想。
要是换成平常的样子,我肯定会呛回去的,毕竟受那个女魔头的荼毒太深……
总之,我一反常态地,安静了。
夜里沁凉的微风,拂过脸颊,暂时把我的思绪带到很远的地方。
放眼望去,城市里闪闪发亮的灯火,在风中遥逸,欢的、悲的、喜的、伤的,尽收眼底。
那天的月亮很圆,星星很漂亮。只可惜,良辰美景,站在身边的人……不是你。
我静静趴到栏杆上,听风刮过树梢的声音。恍惚间,我的心好像得到了无比的宁静,天大地大,有人哭、有人笑,我又干嘛那样执着呢?
呐,你的新娘很漂亮。我伸出手,灯火自指缝间映入眼睛,好迷蒙、好美啊……原来世界不会因为我的悲伤而停止它的闪闪动人。
……回应我的依旧是一片虚空。
你干嘛逃婚?我自顾自说着。
……
……等等,新郎在这里,那……新娘怎麽办?!我倏地抽回伸出的手,连着思绪一起。
浑蛋!眼前这位演的是落跑新郎的北烂戏码吗?
你的嘴能不能安静十秒?他嘲讽地说。
有别於我的惊愕,对方不耐烦的口气中带点你是白痴的意思。
重点,那个你是白痴,还是个,肯定句!
不能。我迅速回答了。对於没礼貌的人不需要太客气,这就是我的脾气。
他回头,冷冷的目光飞s而来。
太暗了,我看不清他的脸,不过有些摄人心魂的光芒在他眼底舞动着,却是看得特别清楚。
没有新娘。他看着我好一会,才缓缓开口。
没有……新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