惊,接过江眠带来的礼物,也笑了:“的确,是来了。”
翌日,曾经权倾朝野的张起一门,因触怒龙颜,满门抄家。
天下哗然。
一波未平一波又起,南方荒灾,一大批的百姓流离失所,乌炀镇隔壁的一个小镇涌入了大批逃难而来的落魄流民。
江眠得到县令的指示,于是到乌炀镇平日的出入口巡视的一番。此时早已有三三两两的流民进了小镇,想来不久就会有更多的难民进来。
江眠本来有些担心这些人难免起了什么纷争,好在小镇上的居民大多淳朴良善,竟也端着些米粥给这些人充饥。不过这毕竟不是长久之计,江眠只是一个小小捕快,如今也帮不了他们太多,只能按照着县令的话做些力所能及的事了。
绕着镇子巡视了一圈,江眠不免有些饿了,就近找了家摊子点了一碗面充饥。
摊主是个面生的中年汉子,见到江眠也并未有什么异色,似乎是并不认识这位捕快一样。江眠心中暗自猜测许是最近刚刚从外乡来的,今日他又只是穿着便服,认不出来也正常。
本来百姓都不愿离开故土,这几年像这样背井离乡的人却是越来越多……
“老板,来碗面!”耳边一个清亮的声音响起。
江眠抬眼,见是一个青年。赏梅的季节已过,难得还有外地人来,看起来又不像是打算在这里常住的,江眠忍不住多看了几就发现了有趣的一幕。
那青年虽然只是身着麻布衣裳,看着不过是个平民,但行为却讲究得很。这小摊摆在街上难免沾上了丝尘土,青年很是小心翼翼地从袖中取出一块干净的布,先是擦拭餐具又将桌椅细细擦了一遍,才心满意足地坐下来。
虽然很想笑,小捕快还是强忍住笑意低下头来。
没多久又听得青年发出诧异的声音:“老板,一碗面十文也未免太贵了吧。诶,难道说看我是外乡人欺生?”
“客官,付账吧。”店家走上前一把拍上桌子,发出“砰”的一声,冷声道,本来就很健壮的身材靠近青年后更显出压迫感。
江眠忍不住皱眉,抬起头来。
青年露出了半是沮丧半是惊恐的脸,似乎被吓到了,只是那张委屈的脸配着他人高马大的体型,给人一种很是微妙的感觉。
“在老子摊上吃了面就乖乖付钱,不然别怪我不客气了。”摊主瞪视着对方,威吓道。
江眠上前一步:“我是本镇捕快,出了什么事吗?”
那汉子见江眠说自己是捕快,不免有些慌张,不过还是虚张声势地粗声道:“我给自己摊子定下的价格,捕快大人还管不着吧。”
“就是就是!”青年一反之前畏缩德尔样子,从汉子背后探出头,煞有其事。
没见过帮讹自己的人说话的。
虽这么想着,江眠还是认真道:“按本朝律例,一切物价都有明令不可随意定价。同样,县里也有相关规定,既然你在镇子上摆摊,就必须遵守规矩。”即使被壮汉的气势压迫,也仍旧不慌不忙。
“江捕快说的是啊!”
“就是就是!”
“一个外乡人还这么猖狂……”
一旁围观的人有不少都与江眠熟识,先前畏惧对方就只是窃窃私语,看见江眠站出来也就些胆大的出声抗议。
“这……”
摊主见状,明白自己是占不了什么